年,只是,事已至此,还能够回去吗还回得去吗
我听见自己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隔着门,我能听见他许久都没有离去,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无比沉重,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心。
第二天,我红肿着眼睛早早赶到了机场领登机牌。行李已经办理了托运。正要进去安检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的脸上一些胡子茬子冒了出来,看起来很疲惫,他喘着气,应该是跑过来的。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哽咽地说道:“嫁给我,宁宁。”
我呆在了那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此时的脑子里百转千回。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推开他,接了电话。是陌生的国际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安宁小姐吗”那边礼貌的女人用英语说道。
“我是。”
“是这样的,宋贤宇先生让我们联系您,他在草原拍摄时被毒蛇袭击,抢救无效”
霎时,我直觉天旋地转,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电话啪地掉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尤泽焦急万分地摇了摇我,口里不停地叫我,“宁宁,宁宁,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好陌生,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脏犹如刀割般的疼痛,窒息的感觉,想哭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不许你再欺负她,否则,成倍还给你”
“你是贼”
“你是世上最厉害的贼”
“做我女朋友吧”
“你太无情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嫁给我”
“”
耳边萦绕着贤宇的声音,脑海全是对我说话的他的脸庞,我瞪着眼,看着晃动混乱的四周,心口紧着紧着地抽搐着,终于无力地倒了下去。
原来,这些年,他竟然在我心中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都那么清晰,犹如再现一般。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生根且蒂固。
原来,不着痕迹的痕迹才是最难消除的。
醒来时候,已经身在医院。
我蓦地睁开眼,一挺身坐了起来,看见手上挂着液体,想也没想一把就扯了,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宁宁,你在干什么”尤泽担忧地一把摁住我的肩膀。
我喃喃说道:“我要去非洲草原,你放开我。”
“医生让你住院观察”他皱眉说道,脸上全是担忧,我却一点也顾不得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贤宇,他在等我”我慌乱地嚷道,完全无法控制情绪,只想快点去见贤宇。
“你同事来过了,我知道贤宇出事了,可是你这个样子哪里都不能去。”他声音嘶哑,却是笃定的不容抗拒。
我知道,尤泽是不会松开我了,我望着他,然后转开脸颓然地躺回床上。闭着眼不再说话。
尤泽几乎寸步不离,我上厕所他都跟着。
第二天,医生的报告出来了,说是可以出院了,嘱咐要多休息。而我立马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愿多耽搁。
尤泽一路跟我回了家。
回家收拾好行李之后,我叫他坐下聊一聊。
“尤泽。”
我望住他,他也望住我,我发现他的胡子茬子冒出更多了,徒然老了好几岁的模样。
这模样让我很心疼。
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这些年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脸庞,然后轻轻地笑了,那笑一定很惨淡。
“谢谢你。”我说。
记忆里,你站在已经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