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果不快速脱离这花,我和常生殿都会活活被浓烟呛死。
所以我只听常生殿道:“兄弟,对不起了,如今也只能弃卒保车”
他说完手里寒光一闪,我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要将我脸上被吸咬住的皮肉割下!我惊惧无比,但还没来得及求饶或阻拦,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疼痛并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可能是之前被花吸咬,被火炙烤,种种疼痛混在一起,已经分辨不出是哪一种疼。我只觉脸上像被热水浇过一般,本能地用手捂着脸,被常生殿拉扯到了另一边,带着我跑了一段,周围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不曾想过此生竟会遭受这种恐惧和痛苦,就像被生剥了面皮。常生殿从装备包里找出纱布,将我满是鲜血的半边脸包成了一个馒头。虽然没有镜子,我也能猜到自己现在的惨状。心道无论如何,这张脸是毁了。要是能活着回去父母问起,我该如何作答?
常生殿似乎看出我的担忧道:“别怕,以后要是因为这张脸讨不到媳妇,爷就娶你做二房。”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心中正房一定是张旖旎了。这时我才想起张家兄妹来。之前被食人花牵扯得太过混乱,此时才想问起:“张乾坤和张旖旎呢?”
常生殿摇头道:“你被花缠住的时候,他们就不知哪去了。”
我想到这也正常,人家本来就是一起的,就像我和常生殿是一起的一样。只是因为同一个目的,因缘巧合走到一起。没有被当成敌人杀掉已经很不错,也不能强求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我拿起电筒看周围的情况。我已经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下去,只想在周围发现有用的东西,快些找到黄金面具,然后速速离开。
可是周围的情形出人意料地诡异。在电筒的照射下,我们所在的洞穴周围的墙壁居然不是石头或者沙土,而是一团团软绵绵的东西。颜色甚是肮脏,分辨不出是红色黑色还是绿色。用手触碰之下只觉绵滑柔软,似乎还有一个个褶皱。我视野有限,有心想到对面去看看另一边墙,突然就被一个东西绊倒在地。
我本来身上就有伤,这一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我用手扶着一个物体,用手电筒照照地上绊倒我的东西。这一照不要紧,胃里顿时一阵翻滚,几乎吐了出来。
绊倒我的东西体积不小,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蜂窝煤。我这人有点密集恐惧症,接受不了这么多细细密密的洞,不免恶心不已。细看之下更觉心惊。原来这东西原本竟是一具人的尸体!
但见这蜂窝人全身并无一点水分,干硬的皮裹着骨肉,面容因为极度缺水导致有些扭曲。它满脸满身都是直径五毫米左右的孔洞,蹲坐于地,双腿并拢,双手在后。应该是被捆绑着放在这里直至死亡。我在大学跟教授实习的时候,曾经见过传说中的干尸,也就是木乃伊。通过抽取原尸体内的水分,在尸体内部填充香料,这样可以保存干尸千万年。
所以我并不觉得干尸可怕,只是这干尸上如同蜂窝的孔洞里,如今正在争先恐后地爬出一团团灰白色的多足小虫来,十分恶心。这些小虫百姓唤作潮虫,多生长在潮湿温暖的地方。我想这具干尸并不是人为取水风干形成,而是活着被放在此处,也许是为了杀人,或者是用来殉葬。之后应该是这些虫寄居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一点点吸干了这个人体内的水分,在人身上形成了一个个蜂窝一样的洞,从此在此生息繁衍。
我眼前闪过一个恐怖的情景——一个活人,被绑在这里。他眼看着大团的灰白色的虫发现了他,团团向他涌来。可是他没有办法躲避,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呼救。他因为恐惧而惨叫,虫便钻入了他的嘴,他的耳朵,鼻孔,顺着气管和食道爬进去,钻入肺内和胃肠然后他会慢慢窒息麻痒疼痛而死,很快又有虫来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