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附近的弟兄万一,没有呢”
“明天下午我会和苏雪倩去唱经楼散步,如果能有兄弟协助我们跑路最好,没有的话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遵从伪政府的安排去核顶山。到时候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顾晓梦,视情况考虑跟她合作。”陈耀曦报了一个号码给猴子,并简单交代了一下顾晓梦的身世背景,“口口口计划营救政治犯,目的跟我们没有冲突,所以是可信的。”
吴志国的意外暴露,让陈耀曦看到了口口口的潜力,他单枪匹马闯荡核顶山,想要成功出逃少不得得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据顾晓梦说,口口口组织庞大,有很大可能已经在核顶山内部建有党组织,只是苦于无法与外界联系。而陈耀曦和苏雪倩的生机,就在于架起沟通监狱内外的桥梁,里应外合,逃出生天。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最佳计划,当然是与猴子成功汇合,天高海阔。陈耀曦详细规划了逃跑路线,将银票细软贴身放着,扶着苏雪倩出门往唱经楼走去。
成败在此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 风声篇结束了
c途中
1944年3月22日,踩着抗战胜利前最黑暗的黎明,苏雪倩和陈耀曦手提拉杆箱,在众多全副武装的伪军士兵簇拥下,沉默着登上了开往“河北”的列车。这一趟行程很长,虽然火车一路狂奔,预计到达时间仍然被不断延期。而且,中途完全没有在任何一个站点停靠过。
“你发现没有,河北是在南京的北面,但是我们自从出发,就一直在往东面走。”借着车内昏暗的照明灯,陈耀曦趴在窗口向外张望,努力辨识窗外几乎千篇一律的风景,可惜黑暗蒙住了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河北肯定是伪政府的托辞,我们的目的地一定是核顶山监狱。”
这几天,陈耀曦一直有意识地与列车兵套近乎。他散的是时下最贵的香烟,出手阔绰,为人大方,很快与几个旅途无聊的伪军士兵交谈甚欢。前一天晚上,他喊了几个位新结交的“朋友”打麻将,一边给人家送牌一边表示到河北后要请他们吃地道的小吃:“我在河北当过八年的口口口特务,对当地好吃的好玩的门儿清,等咱们到了,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他绘神绘色地介绍了一种叫做“煎碗坨”的面食,大咽口水:“是用绿豆c花椒c荠麦等做的,具体怎么弄我也不知道,但是特别好吃,又酸又辣,筋道有力,那一筷子咽下去,啧啧,口齿含香可惜,这东西只有承德那边才做的出味儿来,不晓得我们这一趟有没有口福吃到。”
“哎,那恐怕是不能了。”美食的诱惑下,马上有警惕性低的鱼儿上钩,“我们不去承德,煎碗坨再好吃也没用呀”
“不去承德也没关系,河北好吃的多着呢,有我带路,保证您吃得香”陈耀曦不在意地摆摆手,拍拍那个列车兵的肩膀调转话头,“常言道天上龙,地下驴,现在天气凉,正适合吃驴肉。河北有一种小吃叫做驴肉火烧,在慢火细炖的驴肉上搁上特制酱料,用烧饼夹起来做成夹饼,那味道嘛儿香”勾地一干听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爬出来了。
可是列车兵仍旧只能无限遗憾地干咽口水:“那也不成啊,你不知道,咱们这趟根本不去河北,我们去的是”“小张,谨言慎行”眼看着就要套出话来,最后却功亏一篑。一个较为年长的列车兵打断了同事的爆料,向陈耀曦解释道,“上头有交代不能说,露出一个字全车人都得上军法。”
“这么严格”陈耀曦暗暗咂舌。虽然没能达成目的,但机会已逝,多争无益,他只好装出诧异的模样来,“我们不是去河北吗军部给我的调令上明明写着”
“你接的这个是机密任务,当然不能下明文。”也许是怕受牵连,年长列车兵摇摇头,一脸不愿多提的表情,“这几年叛徒还见的少吗就是咱们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