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下属的长官,他只重结果不问过程,因此并不是理想的诉苦对象。压下满心郁闷,王田香恭敬道:“那女人硬地很,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撬开她的嘴。不过,她挺不了多久的。最近从斯里兰卡来了一种香料,八妞狗最喜欢。把它涂到犯人身上,放出八妞连着香料带着人肉一道啃下肚子哼哼,不怕她不说。”
“那就试试呗。”武田良吉不在意地骇首,“真不行,就拜托六爷。”中医博大精深,六爷几枚银针扎下去,能挺住的凤毛麟角。武田良吉指示:“除了问她情报从哪来的,还要问问,跟她一起刺杀的那男的是谁,跟邱志诚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他怎么哪里都不去,偏偏往邱家跑呢”
“嗨,武田长”王田香领命,心急火燎地赶回剿匪司令部布置监视与审讯事宜,一忙就忙到了饭点。
“呼”王田香刚吐出一口郁气,预备去食堂吃点东西换换脑筋,就见顾晓梦打着哈欠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她新烫了当前最时髦的波浪型短发,顶部是蓬松的,散乱撩人地贴着头皮,刚到耳根就没了,大概是预备下班的关系,已经脱下了古板的军装,此时只穿一条薄薄的旗袍,高开叉,风情万种,说不出地妩媚。
“顾小姐。”王田香觊觎顾晓梦的美色也不是一两天了,可惜顾晓梦后台硬又滑不溜手,他无计可施。况且,以他现在的地位,有无数女人自愿贴上门来,犯不着冒险去摘顾晓梦这朵带刺的玫瑰,若是一不小心扎了手,才叫得不偿失。所以,他在顾晓梦面前向来规矩,有机会的话调暧昧暧昧无伤大雅,若是再进一步,他没这个胆子也自知不够斤两。
“到下班时间了呢,王处长这是要加班”顾晓梦似笑非笑地看他,神情散漫却莫名勾人,“今晚喜乐门请了德国着名的乐团搞舞会,俄罗斯舞娘助兴,王处长不去乐和乐和”她曾在喜乐门偶遇过王田香两次,晓得他喜欢这个调调。
“哎呀,那可不巧。我没这福气,这不还有任务,要去审人呢”王田香笑容满面,将手中的文件向上举了举,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顾晓梦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文件的封面,包的严严实实地,看不到里边的内容,不过她却晓得他刚从宪兵支部回来,状似无意道:“什么重要人物需要大晚上审还得劳烦特务处处长亲自上阵,其他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没什么,就是刚抓了个人,骨头比较硬,没我督着,怕下头人搞不定。”做情报工作的,都晓得要将嘴巴闭严实,王田香也不例外。顾晓梦虽然故意在走廊附近等他许久,但本来也没指望能轻易让他把事情交待详细了,只假装不关心地抱怨:“这些人也是,早晚都得说,还不如早点交待少吃点苦。哎”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极感兴趣地凑到王田香耳边问道,“我听说你们有种药,吃下去马上就能让人吐真言,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王田香失笑。他的年龄比顾晓梦大了十来岁,又自以为官职高见识广,难免有些阅历上的优越感,倒没怀疑顾晓梦有意解除他的戒心,反倒觉得她十分孩子气。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么,总有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经常会相信一些虚幻的爱情啦传言啦,同他这种世故成熟的老男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天真使她们更加可爱。
顾晓梦失望道:“我想也不大可能,要是真有,还要审讯处干什么”她翘了会儿嘴巴,但很快调试了心情,“那你怎样让他们说实话呢”她的眼睛很亮,仿佛能一直看到王田香心里。“你别拿用刑两个字来搪塞我,用刑我也知道,我好奇的是用什么刑”她看起来就是个猎奇的小姑娘。
“刑有很多种,每个人用的不一样,但大多都很血腥,顾小姐不会感兴趣的。”王田香的口气好像在哄孩子,仍旧回答地含含糊糊。
“你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要不是部里有纪律,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