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紧了,只听他道,“照你这样说,当年在瑀儿的饮食和香料中下药的人就是她了可这不对啊,去年林源安曾经带着一位女子来见朕,她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亲口承认,是她受淑和贵妃的指使,才致瑀儿中毒日深,最后不治身亡的。怎么难道当年在先皇后殿中,同瑀儿相熟的宫女不止一人么”
慕容凌鹰道:“启禀皇兄,当年先皇后殿中与皇长子相熟的宫女的确只有葭儿一人,方才二皇子所言便可作证。至于林源安林大人所寻来的那名女子,这其中只怕有假。”
“可林源安这样做,却又是何缘故”皇上疑惑道。
慕容凌鹰道:“林大人此举是为何故,臣弟不敢妄然揣测,皇兄只需问一问这位葭儿姑娘,一切便可知晓。”
皇上微一颔首,转眸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神色威严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
葭儿闻言却并不惊慌,只是依礼叩首之后,方道:“启禀皇上,方才二皇子与十九王爷所说具是实情。奴婢的确是当年在先皇后殿中侍奉香料的宫女,也确曾与皇长子走得很近。当日在凤仪宫中,因先皇后并不怎么喜爱焚香,因此只留了奴婢一人侍奉香料,并没有其他人。”
“你既然这样说,那当年暗中谋害瑀儿的人,岂不就是你了么你一个小小奴婢,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子,难道当真是受淑和贵妃指使的么”
葭儿又磕了一个头,答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并不敢欺瞒皇上,只是当年奴婢原是由将军府送入宫中服侍玉华贵妃的,后来因受玉华贵妃胁迫,才到明熹殿中当差,实则是暗中为玉华贵妃留意明熹殿中的动静。至于下毒谋害皇长子一事,更是因为奴婢家人的性命都在将军府手中,奴婢不得已才听命于玉华贵妃”
皇上的下颌收紧了,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言道:“玉华贵妃将军府枉费朕这样相信他们,如今一个一个竟敢欺瞒到朕的头上来了,连朕的皇子们也不肯放过,当真是要反了不成”他说到这里,一掌用力击在桌上,整个身子都被震得晃了几晃,这才努力定下心神,低头紧紧迫视着葭儿的双眼,怒道,“你是不是活腻味了谋害皇子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么你一个小小女子,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还不快认罪伏诛”
“皇兄”慕容凌鹰立刻道,“请听臣弟一言。”
皇上闭了闭眼,却并不看他,只道:“你说。”
慕容凌鹰道:“葭儿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念其当初是受人胁迫,如今又出首指认元凶,皇兄可否饶她一命”
“你说什么”皇上这才转向他,扬了扬眉毛,道,“她虽是听命于他人,但毕竟是亲手害死了朕的长子,朕岂能饶她”
慕容凌鹰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已然响起:
“那么敢问父皇,若是儿臣尚还活着,父皇可否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免除她的死罪”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一刹那间,十几双眼睛全都聚集在端正坐于轮椅中的那名蒙面男子身上,却见他抬起双手,缓缓解下遮住了半张脸的黑布。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正是皇长子慕容瑀。
“大哥”慕容璀首先脱口道,“当真是你么”
一旁的慕容璨也道:“大哥,原来你还活着,可是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这许多年呢”
“是呀大哥。”八皇子慕容玢也说道,“当初我们兄弟几个可是看着你下葬的,怎的你如今又不声不响地出现了”
慕容瑀的一双眼睛一一在众人面上扫过,却只是微微一笑,又转向皇上,拱手道:
“儿臣腿脚不便,实在不能起身向父皇行大礼,还请父皇见谅。”
皇上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微微摇了摇头,道:“瑀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