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面褪下他的这只袖子翻了过来,细细比着丝线的颜色。再拿了针在手,一下一下密密地缝着。
温柔平和,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不一会儿就缝好了,骆毅将那只袖子重新翻回来穿好,正要说话,忽见上官明日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九王爷慕容凌鹰和日前刚刚回京的七皇子慕容瑾。
“明日大哥,这是怎么了”苏荷问道,一面移开绣架,准备吩咐下人搬几把椅子出来。
“情况紧急,我们就不坐了。”慕容凌鹰简短道。
见三人俱是面色凝重,骆毅连忙站起身道:“出了什么事”
“是淑和贵妃。”慕容瑾道,“皇上得了消息,三年前大哥的死仿佛和她有关。”
“什么”苏荷惊叫道,看向上官明日。
“这都要怪我。”上官明日痛苦地摇了摇头,道,“如果当初我能早些发现,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日兄,你先别忙着自责,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我们知道才是。”骆毅道。苏荷也在一旁焦急地点点头。
却是慕容凌鹰回答了他。
“今天早些时候,宗正寺卿林源安带了个人来求见皇兄。听说那人六年前是淑和贵妃宫里伺候香料的一个小丫头,因着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也略通些文墨,偶然被皇长子看中了,淑和贵妃便做了个人情,送她到皇长子宫里服侍。但谁知后来,当时的陈皇后却嫌她太过妖气,怕她迷惑得皇长子整日里不思进取,便将她带到自己宫里,仍叫她侍弄香料。没想到皇长子竟然对她念念不忘,得空了便去皇后宫中寻她,而她也常常拿些自己做的点心给他。那姑娘素善制香,连陈皇后也对她调配的香料赞不绝口,说是安心宁神的效果极好,便也时常吩咐人送些到皇长子宫里。然而谁能想到,那点心里加了份量极小的曼陀罗花的花粉,和她特意调的香料里的成分配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深思困倦,梦魇多惊。长此以往下去,就”
停顿了片刻,空气里有微微的冷凝。
苏荷道:“即便真是那姑娘下手害了皇长子,也并不一定就是因为淑和贵妃的缘故啊”
“不。”上官明日道,“她在皇上面前已经招供,当年所做的一切,皆是受淑和贵妃的指使。”
“怎么会这样”苏荷道,“那皇上皇上相信了么”
慕容瑾回答道:“父皇不置可否,只吩咐了将那姑娘带下去好生照看着,他要彻底查清此事再做定论。”
苏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也就是说,还是有办法的对不对”说着望向上官明日,“明日大哥,你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吗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上官明日苦笑了一下,道:“荷妹,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这件事皇上指明了要我去调查,即便是有什么线索,也应该是由我来查证,再禀告给皇上。如今林源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又是越过我直接去见皇上的,可见这里面是有蹊跷的。”
骆毅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本就是因为林源安的一个折子,皇上才要彻查的,如今这样一个重要证人又是由他带到皇上面前的。这件事情难保不是早就设计好了的。”
“可是那姑娘说的有条有理,连细枝末节都对得上,林源安就算是当真想要陷害淑和贵妃,又是从哪里找到这样的一个人呢”慕容凌鹰皱眉道。
上官明日冷笑了一声,道:“林源安也许不能,但将军府可以。骆将军的耳目极广,若是当真下了力气,又何愁找不到她再加上威逼利诱,自然能够把她带到皇上面前说上这样一番话。”
“当年大哥是毫无异议的太子人选,淑和皇妃育有二子,而且四哥也深得父皇赏识,外人自然会觉得她有伤害大哥的动机。”慕容瑾道,“也许那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