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如此卑微的跪在脚下说自己是奴才。“末将有罪。”他突然这样说:“只求少爷明日当众封了帅再罚末将,末将愿意承受双倍的责罚。”
我怔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低着头半天听不到我说话,无声的叹了口气,拉开外衣自腰间解下软鞭来,双手举过头顶:“少爷,请”我骤然明白他的意思,心狠狠的一揪,我一把抢过鞭子,看到他认命一般的闭上眼,我从没想过我们见面后会是这样,自始至终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次又一次包容我。我愤恨的一把扔掉鞭子,伸手拉着他的手大力的把他带进怀里。
他依旧是一僵,我伸手环住他,低着头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对不起。”他挣动起来,似乎想跪下。我牢牢地按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依旧在我怀里想要挣脱桎梏。“溱殁”我喝止他,他不动了。“对不起”他依旧毫无反应“对不起,对不起”我在他耳边喃喃,声音低沉沙哑。半晌他才有所反应:“少爷这于礼不合”我松开一只手,他又要跪下,我板着他的下巴印下一吻,他又僵住了,我啃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爱人,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我要娶你,看哪个敢说一个不。”我松开他的唇,看着他一瞬间染上雾气的眼:“你记得了”
第三十六章
他突然笑了,苦涩中带了些其他的情绪,我听不出来,他就那样看着我笑了,目光似要透过我看到我灵魂深处一样。他闭上眼,向前一倾,有些生疏的靠在我怀里。良久,肩头传来些濡湿的感觉,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有泪水。多么深的执念和疲倦,我不忍心唤他。很久很久,久到我都甘愿变成一尊石像只要他永远属于我的怀抱。
他抬起头来,面上看不出任何异色,眼底有淡淡的青色。我伸手想扶他上床去休息,谁知刚迈出一步他便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我赶忙拉住他,伸手把他抱起走到床边把他放下。“腿怎么回事又疼了”他摇摇头,一脸轻松:“本来无事,前些天路上下了场急雨,躲避不及淋了些。行军匆忙顾不上换,衣物潮湿许是旧伤作怪。日子久了便有些疼痛,才叫人用轿抬着来了。”
两万大军,他一个昔日的主将,不是疼痛至极怎会在行军途中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抬着走。我伸手脱下他的外裤,撸起袭裤的裤腿,洁白笔直的双腿,膝盖上曾经铁钉留下的伤疤微微泛红,关节的疼痛弯曲都很费力气。想想他泰然自若的在将士面前行走,跪在我身前面不改色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我把双手搓热覆在他膝盖上,缓缓的用着内力提供给他温暖,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心痛的麻木,真的像他说的那种麻木感,却像罂粟花一般有着惊世绝艳,让你着迷在其中连它给的毒都可以得之坦然。
再抬头时,他已经倚着床柱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替他脱了外袍和中衣,扶着他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吹熄了蜡烛,在一片黑暗里对着看不见面容的地方浅浅的笑了。苦尽甘来,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去了北蛮地界之后我便带着他去闲散居里挂名,然后去山野中隐姓埋名的过下去,一世便也至此了。过去错过的我未来偿还吧。
怕打扰他,我在帐外坐了一整夜,迷迷糊糊没睡一会天便亮了。洗漱完毕回了帅帐才发现他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桌上是帅印圣旨等物件。我走过去:“这形式晚些做也罢,你身体还没好,这就起来了。”他摇摇头,也不解释,就是看着我。我想再有三月余我也有二十四了,况且早日去了能早日带他过平淡的生活,便勉强答应他,只是仪式的时间必须控制在半个时辰内,他也做出让步。
但我没想到,他让我度内力在他脚踝上。
百万大军的封帅仪式,有目共睹的看着他。曾经的主将定不能露出一点点软弱动摇军心,尤其他如此有威严。我一想便知,没了武功,步伐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