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颔首不语。
乾清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道:“那就是巧合。”
“没了”
乾清坚定道:“苍天自有其理”他手指向苍天,话音未落,乌云似一张大网笼罩于吴村上空,狂风若浪滚滚而来,卷起屋上几重稻草。乾清站在茅草屋下,恰是风口,根本来不及躲避,成片的稻草朝他头上铺天盖地洒下来。
厢泉叹息一声,护住肉汤,快走几步进了屋子。乾清连跑带骂的跟了进来,头上全是稻草沫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
乾清怨毒的看着厢泉,而厢泉则转身看着他。
“一窝狼你这种想法,倒是有趣,”厢泉说得很认真,“真不愧是夏乾清,一如既往逻辑不通c漏洞百出。”
乾清就像被扇了几个耳光,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厢泉翻个白眼:“几乎全错。”
乾清诧异瞪着双目,一屁股坐在古屋的破旧床榻之上:“密室里不是狼”
“不是。”
“野猪”
“不是。”
“虎”
“早已说过不是动物野兽。”
都不是
乾清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他冷着脸,装作没事的样子:“休要骗人。你既然不知底下是何物,却在这断言我说的全错。那么是人”
乾清满怀希望,厢泉叹息,冷声道:“并非不知,而是太过离奇,不敢确定。你带好武器,我们准备进去”
乾清一跃而起,死死的护住墙壁。
“你不说,我不进”
厢泉挑眉,放下肉汤:“你可还记得五个兄弟的故事以及与富翁女儿的片段”
乾清赶紧点头:“富翁的女儿五岁与五哥相识,随即同富翁一同搬进深山,再无消息。直到长大成人,富翁才放出消息说女儿得了病,召集郎中入山治疗。但是入了房子却没有出来。随即富翁改了条件,改招女婿,只要照顾女儿七日就可入赘。于是五哥就”
厢泉点头道:“贪财的赌徒老大不断的进出所有的屋子;奸诈的郎中老二不停的熬着一锅肉汤;聪明的风水师老三不断看着岩石墙壁;优秀的工匠老四却没了人影;诚实善良的老五一直看着那姑娘的画像。”
此话与水云所讲故事几乎是一字不差,他顿了顿,接着道:“这个故事讲到此,我便明了几分。姑娘一定是住在一个密室里,密室的入口在屋子之中。这才使得人入了屋子便不见影子,就像这个屋子会吃人一般。”
乾清嘟囔一句“早就猜出来了”可待他说完,却感到无限寒意。天色已经逐渐变得灰沉,天上零星飘着雪花,簌簌落着,在狂风的携带之下打在古屋破旧的窗户之上。
霉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朽木腐蚀的味道与茅厕的臭气。乾清不由得一颤,皱了皱鼻子,这种阴森之气深深侵入了他的骨髓。
灯笼亮着微光,照射在厢泉苍白的脸上,甚是可怖。乾清晃了晃脑袋,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不通,好端端的姑娘为何住在密室之中莫不是同碧玺一般得了传染之症”
厢泉道:“将人藏起,多半是为了逃过众人幽幽之口。譬如有了妻室的男子在外寻欢,会将人藏起;为了庇护犯了大案之人,会将人藏起;抑或是如碧玺一般得了传染之症,唯恐众人知道,议论纷纷,依旧会被藏起。但此事”
厢泉直勾勾的看着墙上的小洞,这洞足让人将手臂伸进去。它原来是藏在女子画像的后面,不过画卷被乾清取了下来,如今墙面空荡。
“你说啊”
厢泉从怀里掏出断了的手柄,伸进小洞,似在摸索:“不是麻风之类的病症。你看那画像,那女儿一副健康人的样子,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