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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然不由自主的走入了怡清阁,一曲终了,华晚睁开眼睛,看见朝然来了,便轻轻点头,示意朝然坐下。朝然看着如今如此消瘦的华晚道:“少夫人应当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少夫人上次从天牢中出来,还感染者风寒,病重之人应该安心静养,何故如此伤感呢”
华晚说道:“朝然少将这听曲观心的本事不小,华晚却是心里郁结,我想不通,一个人可以情深至此,可是为何也可以薄情至此”
看着华晚此刻伤感的模样,朝然实在忍不住,也不忍心。“少夫人,少将军并没有负你们当时的约定,他之所以娶玉珏公主是为了救你而不得已为之。他和表小姐的事,据我推断,应该是药物所致,不然以少将军的定力,何以会意乱情迷。少夫人,你和少将军真心相爱,你们不该彼此折磨对方才是。”
华晚听着朝然此刻的一席话,如梦初醒。“你此言当真为什么。良琛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朝然说道:“少将军是担心你会胡思乱想,担心你会自责,所以,他宁愿你怨恨他,也不要你自责难过。”
华晚此刻早已经泣不成声,“原来是我误会了他,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
“少将军在慕晚楼。”
华晚朝着慕晚楼而去。踏入之后,看着良琛此刻正伏在书案上专心致志的作画,他的眼神似乎特别的神情,一向敏锐的他甚至就连华晚走进来也没有发觉。
华晚见他的书案处极其的晦暗,便拿了门口的烛台朝着书案走去,轻轻的将烛台放在书案旁:“夜里风大,良琛怎么不知好好照顾自己,仔细自己的身体。”
良琛听着如此的声音,抬起头,看见一如往常一般熟悉的脸庞,听着一如往常一般温柔的话语。两人都相视一笑,似乎近日来的种种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
华晚低下头,正好对上刚刚良琛伏在岸上的画作,只见宣旨之上,赫然熟悉的面庞,竟然是自己。良琛的画的自己十分的逼真,简直就是自己此刻跃然纸上。华晚开口说道:“一向武艺超群的慕少将军,没想到画作竟然如此精妙,华晚何其有幸,能得少将军亲手画作的丹青一卷。”
良琛轻轻的让华晚坐在一边,“你坐下安心等一会,我马上就要画好了。”说完,又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
只消片刻的功夫,良琛便展开了他的画作,展给华晚看。“华晚,看我画的你,喜欢不”
华晚走上前去,抚摸着良琛刚刚的画作,不住的赞道:“良琛画师不照着本人便画的如此相像,真是不简单。你以后若是不当将军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卖画为生。”
良琛笑笑道:“好,良琛就听夫人的,以后等我不当将军之时,我们天涯海角,画遍万里河山。”
华晚从良琛的手中接过那幅卷轴,摊在书案上,执笔,一如良琛一样,未曾看良琛一眼,不一会儿,画像中出了华晚之外,良琛站立在华晚身旁,远处夕阳西下,两个人偎依在一起,旁边的白马也悠闲在一旁注视着主人。
良琛看完,将华晚紧紧的拥在怀中。“华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华晚轻轻的摇了摇头,“良琛,你不要说了,此事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不管前方风霜雨雪,我们共同面对。我想要与你并肩共担风雨,而不是躲避在你的身后,成为你的负担,好吗”
良琛轻轻的点头:“好,华晚不愧是我慕良琛的夫人,有胆识,我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好不好”
两个人冰释前嫌,一如往常一般亲密无间。只是,马上就要了良琛大婚的日子,对于这个两个人谁都不愿意触碰,不想去提,那似乎成了一道那一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