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并不是第一个。
二皇子也深知沈家的关系不是一时半会能攀上的,京里那么多人家,能让宁王独独选了沈家做亲,便知沈家也不简单,便不多说转而问道:“对了,今天要和曹家退亲的不知道你们家哪位少爷?”
沈济忠躬身回道:“微臣惭愧,正是微臣的长子。”说完示意沈俊浩上前。
二皇子见站出来的少年,年纪不过十四五,却端方俊秀,明明是来退亲,脸上却带着温和淡笑,并不以此为耻,忍住暗叹一声,沈家果然是清贵名门以教子闻名,管中窥豹,只此一子便可看出沈氏后辈之优秀。
“好儿郎,叟翁倒是谦虚了,单看令公子人品相貌,整个上京能出其右的也少有了吧?”二皇子说完转而看向曹老太爷,问道:“如此好儿郎,该是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选才对,不知曹卿因和原因与沈家退亲。”
曹老太爷立刻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话,都是臣的孙女无福,沈家公子自是芝兰玉树人品贵重。
只是自去年两家讨论婚事开始,臣的孙女面色有异,请多少名医吃多少方子都不见效,只前头得大佛寺高僧指点,送她去斋戒了几日方有改善,高僧直言若要安好还需暂缓婚嫁事宜,想来怕是和沈家大公子八字有克,只好冒着得罪沈大人的提退亲事宜,好在得沈家谅解。”
曹老太爷说着又对冯氏和沈济忠方向略施一礼,“感谢沈家不计嫌隙应承我们,此事确实我曹家失礼,此后沈家若有需要我曹家的地方,还望吩咐。”
冯氏侧身避了避,说道:“曹大人客气了,这结亲结亲便是结不成又何需结个仇怨出来,约莫也是我们浩哥儿福气薄,不能得曹家佳妇。”
二皇子在上面哈哈哈大笑,“你们都不必谦虚,不管是沈家公子还是曹家的小姐想来都是同辈翘楚,即是上天未能成全两人的婚事,想必是各有好姻缘等着呢。”
沈俊浩到底年纪还轻,这退亲一事,全程都未成瞒过他,他也清楚这内里缘由,听得二皇子如此,终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二皇子,不想却正对上二皇子满含深意的眼神,心头一紧立刻低下头。
二皇子见一直稳重自持的沈俊浩也有一时失礼,嘴角暗含笑意,对沈济忠说道:“叟翁,既然今日你们已和曹家解除了婚事,不知,今后对你家大公子的婚事可有什么打算。”
从二皇子进屋起,沈济忠便知今日这场是逃不了的,可为了沈家便是不能也要变成能,便是不敢也要变成敢。背又弓了弓,说道:“不瞒殿下,经此之事,微臣等认为家里哥儿想必是不适宜早议婚事,故决定暂不议婚事,只令他们专心学问,待功名在身再议不迟。”
“哦,叟翁这却有些因噎废食了吧,令公子这样的人物,纵是失了曹家孙小姐这样的婚事,也自有好姻缘等着呢。”见沈济忠不动于衷的模样,二皇子微眯了眼决定直截了当,“小王这就有一桩好姻缘,叟翁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一番。”
已经说了,二皇子也不打算再藏着噎着,接着道:“今儿见到沈家大公子,倒让我想起前些日子,王妃跟我提到家里大姐儿到了婚配年龄,需要好好个寻摸个夫婿了,不知叟翁意下如何。”
不待沈济忠回答又接着道:“不是小王自夸,我家的大姐儿虽是侧妃所出,却自幼养在王妃身边,这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的都不在话下,定不会委屈了令公子。”
沈济忠自是知道二皇子是什么意思,正要直言拒绝,沈济安在一旁笑着说道:“到不想咱们浩哥儿还有这样的好姻缘,二皇子可是说笑了,皇女下嫁哪里还有委屈之说,只是按理说咱们家已经有一位皇女下嫁了,只怕圣上未必肯让我沈家受那般大的恩宠吧。”
二皇子也知道这事沈家必会反对,本以为还需威逼,不想听沈济安的意思,似乎沈家尚有余地,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