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南疆封王,成了真真正正的一方王侯。
“秦越愿在打下大秦之后,与湘南王共分天下。”
谁也不知,年少得志的怡王,曾经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份代价,是那大秦的半壁江山亦是秦越经念不忘的耻辱。
公子白与秦四沉浸在这段回忆里,久久不能平复纷乱的心绪,秦越是他们心中不可战胜的王,竟也有着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们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陈相英重新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许多故事,只有听完了,才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c小将
大秦,南安,将军府。
旌旗猎猎,战旗招展,练兵场上一派肃杀,雪没过了脚踝,寒风甚至能穿透厚厚的盔甲直透人的心肺,封商铭站在高高的台上,扫视着台下的士兵们,黑色的战甲为本来就萧瑟的天气增加了浓浓的煞气。
封商铭的胡子又浓了一份,傲气的眸子里添了些莫名的惆怅,他听从了陈相云的劝说,修书告知秦越自己谋反,但许诺几年内不出兵,也不昭告天下,所以,世人都知道他是怡王麾下的一员大将,唯独主子秦越对他怀恨在心。
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悲凉吧。封商铭漫漫地想着,曾彦喘着气上了高台,禀道:“将军,士兵都集结完毕了。”
战士们脸冻得乌青,牙关紧咬,两手麻得几乎动不了,不过没有人敢有丝毫的晃动,也没有人倒下,全在勉力支撑,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动了,便会立刻死于非命。
在这个校场里,要么成为一名骁勇的黑甲战士,要么成为一具死尸,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曾彦看着那严肃齐整的一排排战士们,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样一支军队,一放到疆场上,粗粗看去,便能将对方吓得落荒而逃,何况是他们个个都是杀人利器,对于敌人的头颅有着疯狂的渴望,因为一个敌人的头颅,就意味着他们离荣华富贵又近了一步。
封商铭高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有的是从匪窝里出来的,我也知道,你们有的是从清白人家招来的,可是在这个校场里,你们就是我封商铭的兵,更是怡王殿下的兵”
整个校场回荡着封商铭的声音,他顿了顿,北风吹拂着他的漆黑的披风,抽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是一条鞭子狠狠地抽打着。
“我听说,有人擅自在军中打仗,严重地坏了军纪,还不服管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高人有这般大的本事,敢对本将军提出质疑”
封商铭不怒自威,高大魁梧,站在猎猎寒风中,巍然屹立,仿佛一尊天神的雕像,威慑着人间的芸芸众生。
曾彦站在封商铭的身边,背后寒气蔓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对下面的传令兵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士兵被带了上来,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扭动了下身体,企图挣脱,不过困于两手被束缚在背后,因此,只能无奈地瞪了侍卫一眼,侍卫面无表情地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他咚地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那些个打架的”封商铭的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上,胡子随着风飘动,眸子里深沉如古井无波。
跪着的士兵一脸稚气,看起来不过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身材倒是高挺,星目炯炯有神,嘴唇轻轻地撇向一边,明显带着轻蔑之意。
“就是我。”那年轻的士兵昂首挺胸,声音清朗而富有穿透力,封商铭心中一动,好似看到了刚刚到南越时的怡王,那时的秦越也是稚气未脱,也是高傲不羁,也是这样的富有朝气。
“你为什么打他”封商铭拉回了思绪,继续审问。
少年完全不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干脆利落地回答:“他该打。”
封商铭的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