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递给叶兰清,剑身有些粗糙,上面的字也刻得歪歪扭扭,不过看得出来,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剑身上有一处泛着深深的红色,似乎是鲜血的印记。
“阿娘,大将军说,如果想要做一个优秀的将军,要上阵杀敌,要建立功业,要保护自己爱的人”
她指着小木剑,挺直瘦弱的身板,一副雄赳赳的样子:“阿娘,我对大将军说,我不要做那将军,我要想做帝王,像父皇那样,开疆拓土,建立霸业王图阿娘,阿越要做那千古一帝”
叶兰清眸子一闪,从不愿主动开口与秦越说话的她,居然脱口而出问道:“为何”
秦越拍了拍胸脯,道:“阿越要为阿娘打下那万里河山,要给阿娘一个太平盛世,要让阿娘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不再受到那些宫妃的欺负,尤其是三皇兄的母妃阿娘,阿越要在这天下的每个角落都栽下桃花,这样你思念的人就会回来的”
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如死灰般的心湖里,似乎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叶兰清注视着眼前的秦越,幼稚的面庞上一脸的关切和深情,那是孩子对母亲无可替代的爱和依恋,她在这样纯真的情感面前,突然感到了自己的肮脏与狠毒,那人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可是不应该牵扯到这个孩子啊
叶兰清无法说服自己爱上这个孩子,每次秦越的出现,都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耻辱回忆,她只能不冷不热地对着秦越,来回避自己内心的罪恶,只是,这对处在急需母亲关爱年纪的秦越来讲,几乎是难以磨灭的阴影,她只能靠着一颗坚强的内心和一丝微弱的希冀之光,强撑着她去讨好母亲,希望能让母亲为她展颜一笑,甚至只是对她说上几句温和的话。
秦越终究是没有在叶兰清的脸上看到一丝笑容,不过叶兰清说了句话,让她欢欣了一整年:“阿越一直都是阿娘的好阿越。”
陈相云在秦越的神色里,看到了那个桀骜不驯,胸怀天下的怡王在渐渐地成型,那逼人的气势让他又是敬畏,又是兴奋。
绕树三匝,绕树三匝,何枝可栖何枝可栖怡王就是那棵山巅的大树,能栖得下他这只神鸟。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这两天又在修电脑,如果停更说明电脑正在店里维修。。。。作者君为修电脑已尽力了。。。
c碎玉
大秦,京师,贤王府。
一个戎狄人穿着兽皮制成的大氅,翘着腿坐在大堂上,叶正凡站在贤王身后,面露不悦之色,这次引入戎狄作为援手非他所愿,他屡次劝谏,秦牧却一意孤行,秦牧手中的御林军的确无法与秦越的三十万黑甲战士相敌,也无法与曾卿的大军相对,不过戎狄人向来不讲诚信,贪欲极重,没有节义,一旦戎狄人入京,只怕就由不得秦牧了。
“我家大王说了,殿下必须要给我们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这冬天本就艰难,我们戎狄又缺衣少粮,只能在大秦的边境抢掠,你若是不提供我们粮草,我们更本就无法出兵。”
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怎么不直接动手抢秦牧心里暗骂了一句,他也是无奈,如果不是看到秦越对他这个哥哥异常冷淡,在朝堂上居然连日来一句话都未曾说过,朝下多次相邀也被秦越冷冷拒绝,看来秦越是真的从心底将他当做是的敌人。
那么,他只有先征服这天下,才能征服放肆不羁的怡王殿下。
秦牧不顾叶正凡的劝说,竟与那戎狄相谋,允诺给戎狄王西北十州的土地,戎狄王还不满足,与他讨价还价之后,秦牧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湘南王现在态度未明,曾卿与秦越又与他为敌,他现在只能依靠外力来夺取皇位。
自古以来,开国之君皆是武将,或是执掌兵权者,秦牧虽然是最接近皇权的人,但是他也是唯一一个兵权最小的人,即便是他知道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