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似乎做成了,也似乎失败了,丢下一句承诺的秦越,带着满腹的愤怒与算计离开了将军府,这时的京师,风雪交加,刮得秦越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红的印子。
“殿下”青枫在秦越的身后跟着,秦越神色凝重,步履滞涩,连马车都不坐了,任那刀片般的风和雪打在身上的每个角落。
“曾卿真是个老狐狸。”秦越闷闷地说了这一句,几乎淹没在呼吼的狂风里。
青枫默然不语,秦越继续唠唠叨叨地发泄着:“居然想对凝儿下手给我下这一招死棋,逼我就范也不看看我是谁本王有三十万的黑甲战魂,他便是有百万雄兵,本王又怕他什么既然他敢触了本王的底线,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不让他曾大将军死无葬身之地,本王就不姓秦”
秦越生气的时候,像个孩子,她小的时候,身边没什么交心的人,只有青枫和冥夜两人伴她长大,她有什么心事,也总是对他们两人吐露出来,青枫也习惯了这么默默地听着,然后默默地埋在自己的心里,他就像是一片寂静的深潭,让秦越将所有的不快都能安心地洒在里面。
有些话,秦越不想与南宫凝说,也不习惯与南宫凝说,但是她并不知道,南宫凝是多么地渴望与秦越一起分担这些所有的重担,她不想成为秦越的累赘,也不希望看着秦越一个人将所有的东西扛起,活得那么累,她是名满天下的长越公主,她有计谋,有智慧,有勇气,她也许无法成功复国,但她帮秦越分担一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南宫凝站在雪地中,看着枯萎的桃树,她似乎能看到当年叶兰青站在这里的样子,高贵的宁国长公主,长身玉立,神色迷离,思念故人而不得,伴着这桃花,开了,落了,开了,落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与那无尽的思念一般,在红尘中纠葛轮回,连绵不尽。
“惠妃娘娘悦岚姑姑”南宫凝忽然想到了钱夫人的话,惠妃娘娘在世的时候,经常去看悦岚姑姑,那秦越所说的故人,莫非就是
“凝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同风雪一起飘来,南宫凝转头一看,惊讶万分:“璟哥哥”
司马璟穿着一身大秦的铠甲,英姿飒爽地站在雪地里,面部稍稍做了易容,不过熟悉如南宫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凝儿,我从南越找了一路,终于找到你了”司马璟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若是秦越在此,定能一眼就认出来。
徐云子穿着将军府的袍子,双手背在身后,他静静地看着南宫凝,飘扬的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倾城姿色,像是开在庭间的一株艳丽之花,无怪乎她让嗜杀如命的秦越都迷离心神。
“璟哥哥,这里是大秦的皇宫。”南宫凝没有像司马璟那般激动,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她错开司马璟伸过来的手,一腔热情的司马璟显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认为南宫凝是在顾忌这大秦的皇宫,道:“凝儿,徐先生已经将那些宫人都清走了,这里只剩下将军府和怡王府的人,你莫要担心。”
南宫凝除下头上的面纱,对着他身后的徐云子微微颔首,道:“辛苦先生了,代本宫谢过曾将军。”
徐云子拱了拱手,道:“王妃客气。”他暗中叹服南宫凝的气度,也看得出南宫凝对秦越的一往情深,并非像外界所传闻的那样,燕国长公主与司马少将军青梅竹马,感情深笃。
看来,将军这次是真的错了,会酿成非常严重的后果,也许是他一辈子都挽不回的后果。
“王妃凝儿分明是我燕国的长公主”司马璟不悦。
南宫凝冷冷道:“司马将军,怡王殿下三媒六聘c八抬大轿将本宫娶进了怡王府,你虽没亲眼见到,可也不代表本宫就不是怡王正妃。”
司马璟一愣,咬牙道:“那秦越分明是逼人太甚,若非是我被那家伙暗算,岂能让你沦落至此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