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般小心翼翼来着了逢场作戏本是稀疏平常的事,追求一时的快乐,他早就放弃与别人深入交往,除了他唯一心系的那人以外。
源崎恭也,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的好友,也是唯一了解他的人,只有在恭也面前他才能够放心地展露自己真实的一面,直到这份纯粹的友情开始变质为止。
发现自己爱上好友是在三c四年前吧,他从那时开始流连于二丁目,也是从那时开始,即使面对恭也也不得不戴上假面具,他真正的心情被他藏在内心最深处,难以开口。
若不是的场那家伙设下陷阱让他中计,可能他还会继续扮演恭也最好的朋友,可能他也不会认识帝
如此说来,他到底该怨恨的场,还是该感激他阿久津忽然觉得矛盾。
「喂。」帝一声不耐烦的轻唤打断了阿久津的沉思。
甫一回神,即见帝正面露不悦地斜睨自己,眉眼之间隐隐流露着一丝别扭。「怎么了」
「我的休息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所以呢」没头没脑的话让阿久津一头雾水。
飘移的目光蕴含不易察觉的窘意,「待会大概也会像早上一样被缠着不放,如果你想趁现在帮我转换心情也不是不行。」
阿久津闻言为之一愣,待他意会过来帝的意思后,忍不住捂嘴低笑。这孩子也未免太可爱了吧明明就想和他亲密相处想得不得了,偏偏拉不下脸坦率地跟他说,用这种别扭的神情c语气,跟诱惑他有何差别
「你笑什么」微蹙起的眉头说明了他对阿久津诡异的笑脸感到不悦。
「没什么c没什么。」阿久津双手搭上帝的肩膀,将他揽进怀里,压抑着笑意在他耳畔吐气魅惑。「难得的休息时间,就别再让其他不重要的事打扰我们了。」
嗅到属于阿久津的男性气息,帝缓缓闭上眼,紧绷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下来,难得坦率地将脸更埋入他胸膛。「嗯。」
一下下就好,他想再依偎着这具能让他感到安心的胸膛。
在盛夏的午后,城南高中与西女中的文化祭迈入第三天,帝的忍耐力也到达了极限。
羽鸟僵硬了笑脸,看着坐在角落脸色难看的帝,以及在他周遭形成一个半圆,却不敢靠近的人群。
大约一年级经过半个学期,了解帝个性的学生立刻就知道他是个难以亲近的人,因此绝不会出现这种无视他厌恶的神情而聚集在他身边的情景,当然仅限于校内。
一年级便进入学生会这种前所未见的破例,再加上帝超乎常人的美貌,以及与他严谨性格回异c来者不拒的行径,格外受注目是理所当然的事,经过学生的谈论,一传十c十传百,难免为帝增加些不必要的注目。
并不全是好的那一方。
爱慕帝的人很多,但是嫉妒他的人也不少,因此帝刚加入学生会的那段时期,常常无端被找麻烦,再加上他性情骄傲又刚烈,不喜向别人屈服,别人来找碴他便还以颜色,初时也为学生会惹来不少麻烦。
所幸前任的学生会长当时总在旁照顾着帝,为他避开许多不请自来的麻烦事;接任之后,帝的个性也变得较为圆滑许多,不再随便与别人起冲突,对找麻烦的人不屑一顾,但也因为如此,反而让对方更是怀恨在心的样子。
就像三年级的山崎那一伙人。
目前校内的不良势力主要是以山崎为主,处处找学生会的麻烦,更是伺机想把帝从学生会长的位置拉下来,一直以来帝总是无视于他,不过根据他所得到的情报,先前山崎所中意的一年级生和帝发生关系,山崎似乎对这件事一直怀恨在心。
羽鸟心中有丝狐疑,依照他对山崎的了解,不可能会忍耐这么久而没出现找他们的麻烦,难道是在策划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