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就在妄想之际,保健室的门被悄悄打开来,一名青年站在门口注视阿久津不怀好意的笑容。
听见微乎其微的脚步声,阿久津才发现有人进入,忙紧收起松懈的神情,笑着抬头看向来人,然而当他看见来者的脸时,笑容蓦然凝固在脸上。
「久违了,阿久津。」青年冷漠如霜的面容扯开一抹阴沉的微笑,当他瞧见阿久津僵硬的反应时,唇畔的笑容更深了。
「的场由贵。」阿久津低喃出青年的名字,后者对于他恍惚的神色挑眉,彷佛觉得很有趣般的抚着下颚,斜睨僵坐在椅子上的阿久津。「你这副惊恐的表情还是像以前一样,美得令我的心为之颤抖。」
阿久津倏然起身,由于动作太过剧烈导致椅子往后倾倒,发出不小的撞击声,然而阿久津却置若无闻,狭长细眸凝视着的场,迸射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锐芒。
「哦呀哦呀,何必这样一副凶狠的表情呢难得我们很久没见了快三个月了吧。」
「也只有你这个毫无时间观念的人,才会认为三个月是很久没见。」恢复冷静,阿久津将倒下的椅子摆好并坐下,佯装忙录地在桌上的受伤登记簿上将今天进保健室的学生一一填上名字。
的场拉过另一张椅子在阿久津面前坐下,阒黑如墨的双眸紧盯阿久津故作冷静的侧颜,彷佛想从他游移不定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端倪,一丝和以往一样恐惧他的神情。
「到这种小学校当保健室医生,你还是这么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的场毫不掩饰讥讽,故意以这番话挑衅,果不其然得到阿久津愤怒的视线。
「跟你没有关系。保健室是让病人以及伤员待的地方,没事你就快点滚蛋,省得碍我的眼。」
「你还是这么犀利,当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吗」阿久津显而易见的厌恶与下逐客令并未让的场不悦,相反地他像是得到什么宝物般绽放璨笑,冷沉的眸瞬间一扫阴霾,宛如春光掠过般温柔。
阿久津见到他的表情,懊恼地低咒自己大意。
明知这家伙偏爱挑起他人的怒气,一旦自己厌恶的表情愈显著,他的心情就愈愉快,偏偏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摆坏脸色给他看。倘若当初不是因为这家伙的缘故,或许他和自己所暗恋的人也不会走到决裂的地步。
然而这个令他痛恨至极的家伙,却像是在享受他的怒气般,三番两次出现在他面前,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握笔的手不自觉收紧,阿久津黯了眸,沉着声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对恭也做出那种事。」
「呵呵呵这么说未免太伤我的心了吧,毕竟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如果不是你骗我说你和恭也在一起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喝醉酒而对他霸王硬上弓」阿久津克制不了自己的怒吼出声,只要一想起当初所发生的事,他就万分懊悔c自责。
自己为何没有先行确认便听信这家伙的片面之词,导致自己犯下挽回不了的过错,自己摧毁了他们多年来的友情,落得如今双方都避不见面的窘况。
这些日子以来阿久津不断责怪自己的冲动,逃也似地离开了与那个人共事的医院,幸而来到这所学校就职,看着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年们无忧无虑的模样,让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尤其他还遇见了帝──
一思及帝,原本充满愤慨的心湖逐渐平稳,阿久津放松了握笔的力道,连表情也跟着缓和下来。
原以为自己已经失去关心别人的能力,一夜情对他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对任何人都只有逢场作戏的情份,一旦戏终也就是散场时刻,毫不留恋。
但是帝却不同。
阿久津始终无法让帝在心里有个定位,他怜惜帝的寂寞,心疼他的坚强,这究竟是不是因为在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