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众人思考道“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观察使大人是否卖这个面子。”
江子轩道“哎。。。。。。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我来想想办法吧。对了之前各县公府的余粮能应付多久”
赵元敏接话道“回主公,属下自任职后遍读府内的文牍,发现各县余粮与应有数额差距甚大,各种贪渎的弊病想必各位大人也都知晓,文长就不在此赘述。据保守估计,若是发生饥荒,大部分县城的余粮应该撑不过一个月。”
江子轩皱眉道“蔡大人,文长所说可是属实”
江子轩这一问却没想到惹来了蔡长史一顿臭骂“府尊大人您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好啊。他说得没错,事实就是如此。您若平时多用心些政务,这不至于如此下面的官吏见您惫懒,今年贪墨之风比往年更甚。盗了公府粮食卖给粮商的勾当,如今怕是没有哪个县没干过了”
江子轩心道:他这话也是夸张了吧,至少有一位知县就肯定没干过。夏恣惟这人说不准。那位我刚来泰州时遇到的南门县令徐磊应该就不会做这种事。
蔡长史见刺史大人面有不信之色,他更加怒火中烧道“大人,您若不信便跟我随意抽取一县微服私访,到时您就会发现,除了赋税,徭役更是一害啊”
江子轩道“那我们就到南门县的乡下去转一转。”
刺史大人答应的这么干脆倒是令蔡长史有些意外。其实江子轩虽然惫懒,但却分得清轻重缓急,如今之际却是不能不管了。
其实江子轩对乡下的印象,还停留于当初御田时肥沃的深泽县,可当她深入到泰州府的乡下后,龟裂的大地与农人绝望的眼神令她久久难以释怀。穿行了一阵田野后,下午时分在几名便衣衙役的护卫下,江子轩和蔡汝培来到了一个村庄。走近一户人家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骂声。他们加快脚步来到了围观的人群中。
原来是南门县的衙役们正在这户人家征徭役,拉扯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想要带走。那小伙子哭得厉害,他瘸腿的老父抓着衙役的衣襟下跪道“各位官爷行行好,老朽就这一个儿子,家里缺不得的劳力啊”
衙役们怒目道“老头,纳完税你家也剩不了多少粮食。少了一个半大的小子吃饭,不是正好吗”
那老者还是不依不饶地哀求,衙役们没了耐心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拽着小伙子就要走。
老头捂着被踢的心窝大哭道“儿啊,都是你老子不好。当初为了躲兵役弄瘸了自己的腿,如今却害得只能你去服徭役啊。”
围观的人群闻声落泪,江子轩一行人想要动作,却被一个女子赶在了前面。只见那名女子个子矮小,她拉起老者后,怒斥着徭役道“你们也忒没人性”
衙役怒道“俺们也是替公家当差,小姑娘嘴下留德。”
那女子道“哼,先留下你们的良心吧。”
虽然面目不相识,可女子的声音江子轩却很熟悉。灵儿没错,很像她的声音,背影也像
江子轩出神的时间,那女子已经和衙役们动上手了。此时一行人也闻声赶了过来。只见当头也是一名小姑娘道“侍卫大哥,你们快去帮帮她”几名壮汉听令后,立即上前出手相助。他们身手不凡,没有几个回合就把衙役们制服了。江子轩看着赶来的那名小姑娘,一时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下
就在此时,一名官员赶到了,他问清了原委后跟两名小姑娘施礼道“今日之事,鄙县的衙役确有失礼之处,但他们也是奉公执法,请二位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说罢他满眼热泪地来到围观的百姓前下跪道“鄙人徐磊,跟各位父老乡亲赔不是了。打心眼里我也同情大家的难处,但国法在上,赋税徭役皆出自上听,尔等相阻,是为家族惹祸乎望诸位乡亲谅解,我徐磊定当将实情上报,与大家共度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