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分地在家待了两个月,惹得我妈和我姐无比惊讶,非常接受不能的样子,我爸则坚持认为这是教训的成果。
拆石膏的那天我妈给了我一张,估计她认为我不出去是因为没钱了。
第二天是新学年开学的日子,我进教室的时候人已经坐了不少,助理教授正在讲着暑期的趣闻,下面笑声一片。
我在最后一排坐下,前几排一个胖子不时转过头来看我。
下课后,胖子朝我走过来,满脸笑容地调侃,“eric,听说你被你爸修理了”
我看着那张胖胖的脸,觉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大概是我直勾勾的眼神太慑人,胖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嘿,嘿,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听t一ny说的,他还说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想了一下,将我新买的手机扔给他,“手机被我爸摔坏了,把你电话存进通讯录吧。”
胖子存好以后还给我,我看了一眼,名字叫peter。
peter是个很多话的家伙,一个人也能说得口沫横飞,我一言不发地听着,倒是从他的话里记起了一些往事。
下午上完课后peter问我要不要去聚聚,我聊胜于无地去了。
聚会是在学校旁边的一间餐厅,我跟着peter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桌子旁已经坐了几个人,全都抬起头跟我们打招呼,我点点头坐到了其中一个空位上。
一坐下peter就嚷嚷着叫吃的了,众人皆一副了然的样子任他折腾,我旁边的一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家伙对我说,“eric,一个暑期都没联络到你。”
我依样将手机给他,重复了一遍跟peter说的话,他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着。
他存好了还给我,我点出来一看,原来他就是t一ny。
相比其他人,我对这个t一ny比较有印象,我之前偷渡和弄假护照都是他帮我办的。
对面一个满身肌肉的家伙从我手里把电话拿过去,“t一ny一直念叨你,还担心你被修理,看来也没什么事嘛。”
说完他也在手机上输入了号码和名字,是叫rt。
剩下的一个很瘦弱的亚裔青年也在手机上输入了资料,叫l。
很快peter叫的东西就上来了,吃过饭后rt提议去酒吧坐坐,众人都无异议,于是转战酒吧。
酒吧离学校不太远,所以学生很多,我们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叫了些酒。
我对这间酒吧印象很深刻,刚离开小辰的那几年我都是在这里混日子,过得无比荒唐糜烂,以至于到了后来我几乎忘记了那个让我变成这样的人。
我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rlb一r一的气味漫过鼻端,让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peter突然抱怨了一句,“真倒霉,又碰到他们了。”
“谁啊”rt问了一句。
“还能有谁,社会学的那帮人啊。”peter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我看过去,一帮学生模样的家伙刚坐下,其中一个正抬起头来对着er说话,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前浮现的是那个人无声无息地躺在担架上,医生一下一下地做着心脏按压,然后抬起头说,“死亡时间,14点28分。”
“你在看谁”rt凑到我耳边问,“那个新面孔”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心情太过激动,完全无法开口。
rt笑了两声,招来er吩咐了两句,er走过去跟那个人说了两句话,他随即跟着er往外走。
我立刻起身追过去,刚迈步就被rt拖住了,“别这么性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