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青草,不断咀嚼。
这种人李观鱼见多了,打仗不行,祸害百姓是一手。
余者普通的军士,或是左顾右盼,或是不住打着哈欠,毫无军人的样子。
望着校场上一块块的行尸走肉,李观鱼忍不住摇头,这样的兵能打仗么?
李观鱼身后的赵山河现出冷笑,这样的军士和黄沙城后勤军相比,都可以去扫厕所了。
李观鱼看了好半天,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山雨欲来。
李丈量有些不耐烦,随手作揖,说:“将军大人,所有人都到齐了,检阅吧。”
他淡淡道:“陈军师,你便依兵册点名吧。”
陈三两咽了一口口水,一直阴冷地站在李观鱼身后,此时他应了一声,便依兵册登记名字一个个唱诺点起名来。
李丈量原本只是以为李观鱼是做做样子,没想到还真点名了,这一下子,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王三刀与段鸣玉相互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不安的神情。
他们原以为李观鱼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却是这么认真起来。
最后的结果,包括民壮,总人数不足三千,每个营中的军卒人数,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更别说加上配置的弩机营,后勤军等。
李观鱼一声不响,王三刀与段鸣玉都是不安起来。
李丈量感觉到场中那股阴冷气氛,也不敢大声打哈欠了。
“好嘛,缺额怎么会这么巨大?”对于虚报人头冒领粮饷的把戏李观鱼见的多了,段鸣玉点头哈腰,面带苦涩,似有无限委屈地道:“大人,军中缺饷,军士逃亡不断,下官等也是没有办法。”
李观鱼道:“军中缺额,为何不从民壮中补上?”
王三刀一直看着李观鱼,此时他道:“大人明鉴,近十年蛮子不断袭扰算起,军卒便是连年逃亡,如果从民壮中补充,恐怕定北城的所有农田就要荒芜了。”
好嘛,把自己的无能说成是蛮子的袭扰,真是甩的一手好黑锅,李观鱼冷哼一声,看着教场上的那些流里流气的兵油子,良久,他道:“不必操阅了,让军士们回营吧。”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李丈量,王三刀c段鸣玉几人大感意外,他们看了军师陈三两一眼,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此后几人虽对李观鱼恭敬有加,却不知觉露出轻蔑的神情。
看来这个二十岁的小屁孩,还是被他们这些老江湖诈唬住了。
“城务废弛,军纪败坏,一群狗东西,无一人可用。”李观鱼坐在城主府大院中,望着空中的一轮弦月,发出一声感叹。
接下来的两日,李观鱼不断视察了东北城四城门的守卫情况,要进前哨营比进公共厕所还容易,就这样的守卫,若真是蛮子来了,还不把他们一刀切了。
见李观鱼叹气,陈少陵上前道:“李哥,东北城中军纪之败坏,比黄沙城还严重,看来应该是来一剂猛药的时候了。”
陈少陵说的没错,黄沙城中同样存在军卒人员打量缺额的现象,但大多数的军卒骨子里还是存在战意的,尤其是东门后勤军。
要是当时李观鱼率领的是东北城中的这一群兵油子抵抗蛮子,那他等于是自己抹脖子。
根据陈少陵的估算,城中几个将官有故意放纵士兵逃亡的迹象,就是为了冒领与侵吞军饷,不但如此,他们还侵夺了大批的农田,却不纳一粒的子税钱,将负担转移到普通的军卒身上。
与此同时,这三个营长同时还经营许多生意,尤其在旺季的时候,驱使城中军士给自家干活帮忙。
这样混账的做法,身为上官的夏侯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北城有今日的局面,和夏侯颜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