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睁开眼来,不解的看向她。
毛毛就急忙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柳树,我觉得他好像看见我了。”
柳树就往下看了眼那稻草堆上,跟两条白练蛇一般,还死死纠缠一处的男人和女人,他便轻轻“嗯”了一声,偏头无波无澜的对毛毛道:“他早就看见了。”
“啊?!”毛毛顿时有些惊慌,抓着柳树衣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人也偎得柳树更近了些,“他早就看见了?那他还,还”
还当面表演活春宫?!
柳树的眼睛在黑暗中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尔后他握住毛毛的手,温柔的安抚道:“没事,他就是故意的。”
毛毛再次被柳树的话重重一击,惊疑不定的将柳树看来看去。
柳树便无声的笑得更加开心。
毛毛渐渐明了,底下那男人兴许就是柳树之前说过的要等的人。
不过,这么正经的柳树为何会认识那个直冒坏水的男人?
毛毛就不再作声,紧紧抱着柳树的胳膊待在房梁上。可是她心里忍不住的抱怨道,那男的体力也太好了吧,我腿脚都蹲麻了啊。
毛毛充满怨念的去看了眼那男人精壮的后背,背上已经汗水淋漓,可他还在频频用力,她便望天翻了个白眼儿。
仿似听到了她的心声,男人也感受到了如芒在背。他几声低吼之后,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她嘴里的娇喘声就渐渐偃旗息鼓,最后沉沉昏死过去。
下一刻这男人是不是就要从女人的身体上翻下来,仰躺着平复余韵了?
毛毛心里这么一想,就低头去看了眼,果见那个男人光裸着身子就要转过身来。她脑中警铃大响,立马便将脑袋埋在柳树的胸口上。
却不想,那男子不过是去捞起衣服将自己穿戴整齐,又扯过衣裙将女人光裸的盖好,跟着手在女人身上轻轻一点,尔后便爬下了稻草堆。
他将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随意撩到脑后,然后就这么带着点房事后陶醉的撩人模样,微仰头朝房梁上看过来,说:“辛苦了,你二位可以下来了。”
毛毛:“”
毛毛好想说,辛苦的人是你,我们不辛苦
柳树对她轻声言道:“他叫紫川。”
说着,他便一揽毛毛的腰肢,二人轻飘飘的跳了下去。
那叫紫川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意味不明的将毛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一番,然后又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那根房梁。
最后,他连招呼都没跟毛毛打一声,只对柳树说了一句:“居然没有把房梁压断,奇哉怪也。”
柳树瞪了紫川一眼,拉着毛毛的手,对紫川介绍道:“这是毛毛。”
紫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说:“美丫。”
毛毛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乐开了花。
哎呀,天哪,他在赞我长得美啊!他这样当面夸人家,让人家真不好意思呢。他可真是一个超级直爽的人,刚刚我就看出来了。
毛毛情不自禁的裂开了嘴,虽然知道得了人夸赞应该要谦虚,可她还是包不住自己那张圆脸笑得十分的灿烂。
紫川突然瞧见毛毛在一旁自顾自的傻乐了起来,他给弄得丈二金刚。歪头琢磨片刻后,就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抓着柳树的肩膀,以支撑自己笑得似在筛糠的身体;一边捂着肚子,虽已笑得快要岔气,可仍是等不及要向柳树表达自己的观点,“你的女人是傻子吗?”
毛毛被紫川笑得莫名奇妙,便去看柳树。
柳树内心里对这两人都有些无奈。
他一把拍开紫川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还带了个女人来?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别节外生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