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六的。好好立即释然了,轻斥一声,再次发力,终于爬了上去。呼一一一一松了口气。
紧接着许廷颢把她的袜子鞋子都飞了出去:“虽然脏了点,但还是穿上吧,奶奶说脚底心着凉会拉肚子的。不要光脚踩湿地。”
许廷颢甜脆的声音在下面响起。好好一边哎哎的答应着,一边整理鞋袜,心道难怪上辈子他既当爹又当娘,还那么顺手,原来从小就有天赋。
好好吸了口气,蹲下身体,让爹宝宝把手举高,捉住:“我数一二三,你用力跳,蹬着土洞壁上来,免得胳膊被拉伤。”
“好嘞。”许廷颢痛快答应。好好开始:一二三,用力。许廷颢踉跄一下,磕在了洞壁上,他抬头讶异的看着好好:“是数到三就跳,不是数完了三再跳吗?”
“怪我。我说跳你就跳。”好好再次做好准备:“一二三,跳!”
许廷颢用力一蹬,纵起身体,好好立即伸手拦住他的腋窝,连拖带抱将他拽了出来。呼两人同时出了口气,翻身躺在草地上,抬头望着蓝蓝天。俄而,默契的扭头,看着花猫一样,手脸衣鞋都是泥土的对方咯咯直笑。
爹宝宝也有这么顽皮童真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有自己是他嫌弃的“没笼头的马驹”呢。好好大感意外,一扭头用自己的花猫脸去蹭许廷颢的花猫脸,蹭得许廷颢笑到酥软,只会喊不要。
一起回家,各找各娘,贤妃看到好好吓得手里刚做好的罗汉斋差点扔掉:“阿六啊,你这是滚到泥坑里去了?”她放下纹青瓷碟,也不嫌脏,蹲下身体,携了好好的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有人欺侮你了吗?是哪个混蛋?有没有哪里磕到?有没有哪里痛?”得到好好的一一否认,这才松了口气。
这就是区别,若是许廷颢一定会说:“哪群倒霉孩子又来挑战?瞧瞧你那狼狈样子,还差得远呢,去演武场先给我倒立半个钟。”然后直接叫跟班过来:“数都记准了?去账房支医药费。”
折梅已经打好了温水,先给好好洗手,洗过了后,又换新水洗脸,一直洗了三遍,又给好好换衣裳:“鞋袜都成泥球了,公主,您是把自己当花给种了吗?”
这话讲得幽默,好好咯咯直笑:“我不是花”她抖抖泥土“其实我是春泥,我本意要当护花的英雄。谁知道花不用我护,乃与我这英雄甚是相和。”
贤妃紧盯着女儿,眼见得她脸上汗毛都没少一根,这才真正放心。瞧她这般得意,便冲她额头轻轻一点:“你呀,女孩子好好当娇花就是了。英雄就是为着娇花存在的。”
好好颇为不屑,她在许廷颢的影响下,能打,很能打,非常能打,打下上京大姑娘小兄弟一片敬仰,一看就很能罩。娇花有什么意思?当个种花的多爽,想拔哪个拔哪个。
贤妃把罗汉斋装盘,先派人给大长公主送一份去。折梅听命行事,叩见以后,按照吩咐拿金丝绞花银勺子,先盛一点在碟子里试吃了,这才呈递给主人。这也是贤妃在宫里多年谨小慎微养成的习惯。老太妃心里明镜似的,也不多说什么,只叫她代为问好,还说改日天气好了,一起去山上走走。
许廷颢也刚刚换了衣服,正窝在奶奶怀里看大字本。瞧见了,便问:“你们公主吃了几碗饭?”
老太妃看了他一眼,慈爱的摸摸他的头。折梅不解何意,其实今天好好耗费了太多体力,所以吃了三碗,但想到可怜的许紫云现在还是茶余饭后的“云三碗”,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公主维护一下形象:“两碗!”她伸出两根指头信誓旦旦一脸诚恳。
许廷颢放她走人,便告诉奶奶:“我也要吃两碗饭。”
“其实安荣公主真英豪,不会为饭量尴尬的,况且她今儿又不在。”
“不,我要长得高高的,还要比她有力量!”许廷颢为今天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