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病床靠在墙角,朱甜甜把枕头立在墙上,让路小若倚住坐着,又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坐在床上.香如故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面朝两位仙女。
“袁小东的事情怎么办?”朱甜甜想起了正事,眼神中带着焦虑,问道。
香如故抬起头一边打量着这个宽敞的病房,一边笑着回答:“他的事情该怎么办是他该考虑的,你问我干嘛啊?”
朱甜甜彻底无语!但路小若发话了:“姐,他惹到袁小东了?”
看到香如故仍然满不在乎,朱甜甜叹了口气,转向路小若,把中午在餐厅三楼发生的事大致讲给了她。路小若立即夸奖起了香如故:“呀,办得漂亮哦!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啊!”
香如故扬起脸,一副骄傲的神态,说:“呵!要是没两下子,现在躺在这张病床上的就不是你而是我啦!”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你得补偿我!”路小若翻脸比翻书都快。
香如故正要继续跟她斗嘴,却听到一声尖锐的脏话响起,像用电锯锯钢管的声音一样刺耳:“你个糟老头子,先给我们老大治治!”
三人转过头去,看到三个衣着光鲜、头发比衣着更光鲜的学生闯进了病房,其中一个满头红发几乎遮住了双眼的男生走在另两人前面,用戴着戒指的左手拿下最终叼着的烟,指着不远处正在询问一位挂着吊瓶的女孩病情进展的孔大夫嚷嚷。
“他们是袁小东的狐朋狗友。”朱甜甜低声对香如故说。
“就是就是,走在中间的那个刘远志天天死追我不放,讨厌极了!”路小若跟着来了一句,面露厌恶。
“哦……这样啊!”香如故瞟了一眼三人,点着头淡淡地说。
孔大夫坐在那女孩的床沿,转头对那个嚷嚷的人缓缓地说:“把声音放小,把香烟放下。”然后继续问那女孩的病情。包括刚才给路小若涂药的那个美女医生在内的两个女大夫都站在老而弥坚的孔大夫身边,怕那三人对他不利。
“的!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红发学生显然被激怒,继续骂道。
“喂喂喂,那位同学,你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旁边病床上一个边挂吊瓶边百~万\小!说的学生用感冒后特有的厚重鼻音责问。这学生眼镜不比他手中的书薄,目光呆滞,估计得被应试教育折腾了至少十年。
此刻,香如故已经站起身来了。朱甜甜猜到了他要干嘛,怕他惹事,也顾不得身体接不接触,连忙抓住香如故的左手。香如故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朱甜甜的手,示意不要担心,便抽出了左手,朝那三人走去。
“呦!还有个‘狗抓耗子多管闲事’的呢!”红发学生笑嘻嘻地把烟重新叼在嘴里,摩拳擦掌地向眼镜学生走去。眼镜学生立即满面惧色。
“那么,帅哥抓耗子,算不算多管闲事啊?”两个女医生正要去拦住红发学生,恰好香如故走到他的身边,接住他的话反问道。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地望向香如故,而朱甜甜和路小若早就领教过香如故的嘴上功夫(作者注:此短语意指用嘴乱扯的功夫,请男性读者们不要乱想),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二人都微弯鲜唇,暗笑起来。
红发学生只是顺口用了句俗语,却没想到有人会这么问,觉得这倒是个大问题。他转头看看香如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两秒钟,拿下嘴里的烟,说:“应该不算吧!”
“哦,那就好!”未等说完话,香如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作者再注:特用此经典短语纪念韩乔生先生,好久没听您老解说足球赛事了)伸出双手抓住他的红艳艳的长发,向下一拉,迫使其弯下腰,然后提起右膝,狠命地顶在红发学生的鼻梁上,霎时喷血如注,红发学生栽倒在了地板上。
病房内即刻鸦默雀静,静得仿佛是气体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