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宇智波阳了。
重新将兜帽带好,阳微微抬起下巴,这是立于巅峰的真实的他一贯的骄傲,“也罢,这文字游戏,便玩到此罢了。”食指慢慢摩挲过拇指的指甲,他的声音并不高,清澈c透亮,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我的身份,不属于忍界也不需要姓氏,唯有身处权力高峰的人才有资格知晓,而你显然并不属于那一类人。”
淡漠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只剩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鼬看到那个人漠然地转过身,黑色的袍子翻转出夜的孤冷。
还真是
一如既往骄傲的家伙啊
如果就这么放纵他一走了之,鼬有预感这家伙大概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伸手拽住在眼前晃过的黑色布料,鼬觉得自己又败给这家伙了,或者说就从来都没有赢过,“别闹。”他叹了口气,强硬地抓住了那个人想要抽开的手,“你总该给我一点时间。”
“不需要了。”阳仰起头,这样直视着阳光让眼睛也刺痛不已,被忽视了许久的孤独开始霸占住心里所剩的每一处空隙,或许在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的隔阂究竟有多深。
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透过绷带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人冰冷的掌心,鼬暗了暗眸子,却是无奈,“如果真的不需要,你为什么还在难过”他低声质问着,这个人向来都是任性的,也只适合那样无拘无束的恣意妄为,所以才会忍不住纵容下去,让阳光一直一直璀璨明耀,“你总归是你,就算变换了身份也不会成为其他人。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在意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你的隐瞒让我很生气。”
“我原本以为你跟我很像。”微微侧首看着黑发赭眸的青年,年轻的皇族低低地笑了,“可事实证明,我们会走出不同的命运。”他挣开桎梏,手指勾了勾,一根泛着丝丝金芒的淡蓝色查克拉线缠上了对面那个人,“让我看看你的结局吧,让我看看,相似的旅途最终会有怎样各自的结局。”
他安静地微笑着,断裂的查克拉线透过皮肤残留在了那个同样被迫离开了家的兄长身上,“你的弟弟c宇智波佐助,是我送出木叶的。我给了他三年的时间去成长,三年后,我等着最后的落幕。”
“你要走”这个人看起来如此寂寥疏远,却又不动声色地温柔着。鼬不懂他究竟经历过什么,可那样接近死亡的沉寂却让人越发怀念曾温暖耀眼的阳光。
所认同的友人总都是敏锐的,阳半垂下眼眸,无声微笑,“我只是必须去一个活人所不知晓的地方。”轻轻拂袖,他悄然莞尔,制住了那个人想要继续的话语,“我终归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飞雷神留下的只有一道残影,黑发赤眼的青年沉默地摊开掌心,被绷带隔离的也许并不只是手与手之间的距离,他怅然若失地握紧五指,却没有办法抓住流金的阳光。
阳口中“活人所不知晓的地方”指的是当年日帝所修筑的宫殿所在,但那一晚,那座位于高山之巅的宫殿已被肆虐的空间裂缝变成了废墟,过往美轮美奂的金碧辉煌已经彻底成了荒凉的残垣败壁。
即使毁于一旦,曾被设下在宫殿所在山区的重重结界也依然在照常运行,日帝已死,没有他血脉力量支撑的引路藤也只是一兜普通的植物。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阳这个最后的皇族,已经没有人可以准确地走到那座宫殿的所在了。
慢慢踏进这一片荒芜之中,在那一刹那仿佛斗转星移,阳抬起头,在残破的王座之上,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碧眼紫发的妖冶青年慵懒地坐在精美绝伦的王座上,噙着不可一世的嘲讽笑容,卷一缕发丝亲吻在薄唇边的惑人风华。
“我的月亮,无论我说多少次,你总是不相信我爱你。不过”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