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所剩无几,今天是她高中生涯的第一天,她不怎么想迟到。她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后拿起一片ai早已准备好的涂好了花生酱的面包,抓起书包匆匆跑出了宿舍。
看到讲台上堆了一堆的生理用品,她知道今天给她们上第一堂课的一定是男性。
因为男性是女校的异类,所以受到一些不公平待遇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是老爷爷的话,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但是,越是年轻的男人在她们心中就越显可憎。在观看到他们因为那堆女性生理用品变得神情尴尬,甚至气得脸色发红时,这就是少女们的胜利了这代表她们已经成功让他意识到,“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今后你要有点眼力见儿”。
当然,纯子对这种恶作剧毫无兴趣。
真是愚蠢,她一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想,别看你们现在和同性谈恋爱谈得很开心,将来都是会嫁给自己最讨厌的男人的。
如果非要站队,她一定是无性恋派的。男人跟女人都没有什么意思。
预备铃响后,大家都安定入座。
因为樱霜学院是从幼稚园起一路包办升学的学院,所以大家也都是从三岁起就认识的同班同学,虽然现在已经是高一生了,但环境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她用左手转着一支铅笔,低下头,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慵懒地画着线条。
她对欣赏新老师的受惊模样没有什么兴趣,小小的恶作剧实在入不了她的眼,如果一定要她感兴趣的话,外星人入侵地球这样级别的事大概可以一战。
听到了教师推门进来的声音。
纯子在心中冷笑,接下来他就要面对那一堆或白或粉的贡品了,大约会想哭吧。原本以为是一帮乖巧温顺的女孩子,没想到会这么对待他。
教室周遭一片寂静。
不止是寂静,整个教室的温度仿佛随着时间流逝降低了好几度的样子。
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拆开的声音,又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她终于忍不住抬头。
那个穿着教工制服的年轻教员正转过身去面对着黑板,将一片卫生巾端端正正地贴在黑板上。他根本没朝她们看一眼,接着贴了第二片c第三片
看他的样子,似乎要用完那些女孩送给他的礼物似的。
少女们瞪大了眼睛,原本应当在此刻因恶作剧成功而露出冷艳高贵神色的她们都忍不住露出了愤怒和惊恐的神色,为这出乎料想的情况感到不安。
立场完全对调了,此刻那占了至少五分之一黑板面积的卫生巾正提示着她们此刻应当感到尴尬。
够了,不能让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他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帮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她们简直就是黔驴技穷里的那个只能虚张声势的驴。
就在这个变态一样不知羞耻的男人准备拆开新的一包生理用品时,讲台上剩余的所有都被一位表情坚定的少女全部揽回了怀里。
她的个子不高,长相也是毫无攻击性的类型,栗棕色长发被缎带绑在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这更显得她有如一个乖巧的法国娃娃。总而言之,她是再怎么胆怯的人看到她都会放下心来的那种乖巧孩子。
她目不斜视地将那堆东西抱到讲台下的储物柜,悉数扔了进去。
“对不起,我想一定是清洁ai放错地方了。”她这样向教师解释,保持着十足冷静。她相信这个人也一定愿意给学生们台阶下的。想到一整个黑板都要被这东西贴满,她觉得她们总算是棋逢对手了。没人想面对着满黑板的卫生巾上课。
因为他站的地方逆光,所以她没看清那个教师的长相,不过她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凶悍或是温顺而改变态度的。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