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摩拉呢。看来在践踏着我们的同时,你也在践踏自己,将自己变成了十足可恨的恶魔。”
她的神色一滞,顿感觉全身都被沉重的空虚和自我嘲讽所笼罩,原来她早已成为跟他们一样邪恶冷漠的存在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想要去取药,她碰到了包里的一个冰冷东西是了,是那晚从縢执行官的房间里无意带出的魔方。
除了自责负罪,自我厌恶之外,她还有一个必须实践的承诺,在两年前忘记的承诺。
所以,即便她已经变成这样,也还留有最后一线希望。
“是她无聊所以伪造着玩的证据么,那也没关系。如果凶手是你与藤间,那么你们也得到相应的报偿了。”她平静地收起圆规和笔记,“我有妄想症,脑洞也大。但我不会纠结于任何东西,当然也不会纠结于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恶魔。你们这样的东西没有资格扰乱狡噛执行官这样的人的人生了。今后所有人都会正常生活,而你们只是为提高犯罪率而从集体意志中诞生的私生子,在完成了犯罪这一天赋目标之后就不需要以人的身份存在了,当然你们也永远不会被生出你们的社会和人类你们真正的父母所承认与接受。至少现在,这条产出免罪体质而后回收的锁链不会中断。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循环不正常,不过变化也不能一蹴而就。”
在暴动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运作,安静正常得仿佛那炼狱般的景象从未存在过一样。
公安局的监视官和执行官也不例外,重新投入了相较暴动而言的平静工作中去。
人是很强大的,所以能够从巨大的打击中迅速恢复。
对于那些心灵敏感些的人来说,时间则是最佳的治愈良药。
公安局邀请了杂贺让二教授重开刑侦课。
人类社会一直处在螺旋上升的阶梯中,因为这是人类总体的期望。虽然有些人想要前进,有些人不想前进,有些人因为太懒而什么都不想。
虽然畸形的社会制度偶尔会存在一段时间,但很快便会被新生的良好制度所替代。当然,这“很快”是相对于历史进程而言的。
旧的一年很快过去。
佐仓良子成为了杂贺让二的助教,每周都会来公安局处理一些事情,这也加深了她与公安局的大家的友谊。
“我大概是彻彻底底的唯心主义者吧,只要相信人是很强大的就可以变得很强大。虽然每个人活着都要背负着一些沉重与秘密,痛苦与抑郁也是不可能抛弃的东西,但是只要活着,就会遇见治愈的可能性。”
新年夜聚餐时,她在漆黑夜幕笼罩下的阳台中,对狡噛慎也如是说。
已经是标本事件后的第四年了,狡噛沉默,将视线投向了饭厅中的一系全员。
被试验的那一年给她的身体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她的生命正在加速消耗中,正是如此,她才舍弃了人的怜悯与柔软,有了变为冰冷的杀戮机器的觉悟。
那时将她从非人者的深渊中拉回的是少女时期所有的柔软情感。
那位少年对她的意义如此深刻,足够将人类的怜悯与宽容从她沉睡的石像中唤醒。
良子从幽暗的阳台离开,走到光线充足的饭厅里。
她对已然成长为可靠执行官的青年温柔微笑。
他在一系找到了真正的归属与家,已经不会再感到孤独。
“今夜月色很好。”
她在心中对着唯一挚爱的少年告白,作为彼此初恋与承诺的终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悪徳の栄え日译版的名字
槙岛圣护三年前借给藤间老师的书的名字。
萨德的色情哲学作品中两个最重口味的作品,分别是索多玛和不道德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