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良子不禁感到惊奇。
“大概是看出了点什么吧,所以奉劝我为了被人刺杀而死而走上政客的道路,这样她还能帮助我。我原本是一无所有的人,借助你母亲家的财力才在动荡的社会转型期抓住了机遇,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但是,现在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他的眼中却露出了让良子感到难受的无奈,“沉沦于权力,反而本末倒置了。我嘲笑女儿的叛逆,教导你追逐权力,走上光明的仕途,却忘了自己原本也只是将仕途看做无聊的工具但是,我已经无法抽身了啊。良子,我爱上了我们所制造出来的,没有任何选择烦恼的轻松国度。所以,如果你能够有明确的道路,我一定会支持你”
意识到父亲竟然并没有用天真幼稚一类的词语来否定自己,良子对他的逆反之心平静了下来。现在她反而为他感到担忧,如果超级积极乐观的他其实
“人还真是渺小啊。无论站在怎样的位置上,无论度过了多少年岁深藏在身体里的那颗心,都一定为某种现状而苦苦思索着,不得解脱”
白色瓷杯中的清酒透明澄澈,不知已经第几瓶了,却一直未能喝醉。
这一杯下去,就能够醉得不省人事了吗。
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父亲,能够向所有人炫耀的父亲,几次社会变革的洗刷也无法否定他对社会的价值和人品的高洁。
现在他却亲口告诉她,他并非是为了改变社会动乱腐朽的现状而一路坚持走到现在的。她所钦佩的他,教导她认识世界一切的父亲,虽然做的都是能够让社会制度更加完善的事,但他的初衷竟然是
“你不能再喝了。”被良子死乞白赖着从志恩面前拖来陪酒的弥生按下良子手中的酒,却无奈地看着她直接抱起酒瓶一股脑地灌下去。
“冢小姐,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很可笑的人吧,明明有无数种选择的自由,却还要为腰带上镶嵌珍珠还是钻石而烦恼这样自寻烦恼的家伙。”
看着良子豪迈地丢开空酒瓶,拿起另一瓶清酒,弥生决心先把她敲晕。
但是良子已经先一步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了。
“唉,小姑娘不行了啊。”
弥生回头一看,不禁露出略微鄙视的神色:“她可比你能喝多了。何况她比你大吧。”
总是被她戳到痛处,縢已经习惯了。此刻他也是好脾气地走到一边收拾起地上乱七八糟的空酒瓶来。
因为縢与良子关系很好,不会把她随便扔在一边的,想到志恩还在等着自己,弥生便叮嘱他千万不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后便去了分析官的办公室。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呢”縢放下手边的空酒瓶,抚摸良子的头发,略带抱怨地说,“姐姐真是瞎操心,对不对啊,良子妹妹。”
见到她眼角带着泪痕,他无奈地伸手抹去她的泪水:“一开始就是因为这讨厌的眼泪,才会一不小心让你迷上我啊,说到底还是我太有魅力了吗。开玩笑的啦。我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能够宽慰你的能力呢。明明什么都做不到。”
他笑起来,但那自嘲笑容却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无法哭泣的无奈。
“如果是你的话,我宁愿看着你活得像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无忧无虑啊不过,我到哪里为你找一个能保护着你那样生活的路易十六呢。一想到要交给别人,就觉得很不安心那果然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俯身一只只地捡起空酒瓶,却因为酒瓶太多,一下子无法全部拿走而让一只酒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刺心的巨大声响,散为一地碎片。
怕惊扰到她,于是他立刻跪下来拾捡碎片,却忘了就算他捡起这些碎片也无法挽回刚才酒瓶碎片的声音了。
反倒是,他这急切的动作使他的手指被碎片割破,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