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他却绑了她,在那座纯白色的奢华别墅中从她身上疯狂的索取,似是泄愤一般。
她背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好好处理,当她已气息奄奄,当血顺着蜈蚣般丑陋的伤口蜿蜒而下,染红了整个后背,染红了那一床洁白如雪的被子时,他慌了神,方才如梦初醒将她送往医院。
终于,她一切安好。
苍白清冷的病房内,她似乎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垂着头冷冷的说道:“黎先生,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请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新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我们之间已经毫无感情可言reads;。”
痛彻心扉的回到空等了一夜的新娘身边时,新娘微笑着原谅他,低头间眼角却浮现出浓浓的怨恨。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房间,象征性的抱了抱新娘,慵懒的嗓音里透出无尽的疲惫:“对不起。”
新娘的指尖轻触他略微湿润的眼旁,柔声道:“你累了,我们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说着就要替他除去外套。
新娘的动作被拦住,他转身出了卧房,留下新娘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那一夜,他与新娘分房而眠,一整夜始终翻来覆去,噩梦不断,梦里全都是她被血浸染的身体和她那似诀别般冷漠的眼神。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沈倾念眼神呆滞,白希纤细的手轻放在凌启安温暖的手中,眼角凝着泪。
凌启安紧紧拥着她冰凉而颤抖的身体,小声安慰着:“小念,小念,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你不要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能够再伤害你,你放心。”
她眨眨眼,一大滴泪滚过脸颊,紧紧攥着凌启安的手,心痛不已。
沈倾念朦胧而无神的泪眼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一幕。
那年的盛夏时节,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微风不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北林尽头的连理树下,她泪流满面的望着凌启安,任由凌启宁将她的手放入黎业尊的手心之上。
然后,凌启安又是那么平静的对她说着:“小念,从此之后,业尊会陪着你走以后的路,我们的缘分尽了。”他说得如此波澜不惊,仿佛从他口中而出的并非是分手的话语,而是在讲诉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她流着泪轻轻拨开凌启安温热的手掌,盯着凌启安的眼睛认真的问:“那我们呢?我与你之间这三年多的感情,难道在你心里全都是空白的吗?”
凌启安目光闪躲c答非所问:“如果你愿意,我,我就做你的哥哥吧,我会像哥哥一样保护你。”
望着凌启安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沈倾念的心疼得如同被千万只刀子疯狂的翻搅。
“哥哥?哥哥!真是一个轻松的称呼呢。”沈倾念眉间凝聚了深深的绝望,隐忍着痛说道:“好,启安,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包括你为我安排的爱情。”悲伤过度,反而使她平静下来。
凌启安无言以对,默默的垂下头,心里一阵阵哽咽。
三年来,小念一直在他身边,默默无言的付出着,小念对他的爱,他怎会不知,只是此刻,必须与她做个了断,为了小念未来的生活不要太过辛苦,更为了那个永远都无法言明的原因,不得不割舍。凌启安爱她,可他的爱从来都不是自私的,不能为了留她在自己身边而让她一生提心吊胆的过。
虽然狠心伤害小念,可凌启安不能看着她消沉,所以凌启安想,在他离开后,她身边一定要有一个坚毅沉稳的男人陪着她,指引她走出阴暗。
那个能让凌启安放心将珍爱的女子托付之人,便只有童年一起长大的好友黎业尊了,黎业尊是堂堂黎氏集团的现任总裁,风光无限,英俊冷酷,虽不苟言笑,但却是个极稳重的男人。
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