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诬蔑大宋朝廷,还勾连不法,在市井之间伪造流言,构陷大宋重将,实属可恶,本当斩杀以正典刑,但念在其确曾持有蒙古国书,故暂免死刑,以须发代替,即日逐出大宋,永生不得再踏入大宋境内半步。若违,人人可杀!
镇海听的大急,不断地挣扎,并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文贵放下文告,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镇海大人,我本以为你经过大散关那场教训后,应该有所收敛,但不想你前次以使节之名来谋刺我陛下,今次又以使节之名来散布谣言,构陷我宋国大将,难道你真以为宋国不敢杀你不成?啧啧,镇海大人可听仔细了,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踏入我大宋疆土半步,否则就算是一介平民,也可以杀你而不受惩罚。你这头发到也长地快,看来这次又要费一番手脚。”
镇海听地面如死灰,挣扎着被带了下去,文贵望着镇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这个镇海当初带着所谓使节团到大散关去拜访陛下,结果闹出几百人行刺陛下地事情,这次竟然还不知收敛,还敢上窜下跳,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想到镇海被剃成光溜溜地样子,文贵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若说比被人强行剃成光头还难堪地事情,莫过于再次被人给剃成光头。无论镇海这次担负的使命如何,弄成这样,他肯定无法在大宋呆下去,至于对蒙古当权者的交代,那就要他自己去解释。
这不是文贵要考虑的事情,他已经成功的按照陛下的意思,让镇海和史天泽做了‘不经意’的接触,最妙的是,这件事情和大宋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镇海自己跑过去的,估计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大宋给以他的方便。
也许一直到离开宋境,他都不会明白问题到底出在那!
文贵又看了看文告,然后递给一个将领吩咐道:“将这个文告印一千份,分发到行省州府张贴,务必要让我大宋上下都知晓,以后看到一个叫镇海的蒙古人出现,可以先杀后报!如果不想杀,剃光了须发送到州府也成。”说到这里,文贵自己到笑了起来。
这位将军忍住笑应了声是,拿过文告走出去,随即就听到外面传来响亮的笑声,让文贵也是开怀大笑。
多少年了,面对北方的异族使节,大宋都是诚惶诚恐,唯恐怠慢,那里有这次这么痛快淋漓?这让文贵感到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大感快慰,同时对皇宫中那位陛下地决断,更是感到佩服。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皇宫将此事回禀一下!
走出使节馆,文贵回头看了看,脸上再度露出一抹笑容:这是自信的笑容,这是相信大宋可以面对一切强敌而不怯弱的笑容。
而这,都是皇宫那位陛下带来的!
从没有这一刻,文贵如此深的感受到这位陛下给宋国带来的变化,无论他做过什么,手段是好还是坏,但他都把变化带给大宋,让大宋官员能够自信,让大宋百姓能够感受到希望,做为皇帝,做到此点就已经足够,更何况,他做的还更多。
怀着近乎无限的敬仰,文贵迈步进入皇宫,差不多同时,尚懿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皇宫。
一天后,被~|光了须发的镇海和诸多蒙古使节团成员被大宋骑兵押送着离境。
刚刚离开建康城,来到郊外的一个土坡,一个使节团成员无意中向那边扫了一眼,随即大声地用蒙古语喊起来,原本垂头丧气的使节团成员纷纷望了过去,也接着大叫起来,用斗篷遮住脸的镇海也忍不住的看过去,顿时也是一阵激动,大声的叫了起来:“公主,阿刺海别吉公主!”
纷乱的嘈杂让押送的官兵感到不耐烦,正要呵斥他们,却被身边的将领阻止,虽然不解,但还是看着这些蒙古使节团向着土坡策马而去,只是在身后远远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