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此时非常恭敬的站在屋中,看到我进来,连忙拱手鞠躬道:“待罪之臣乔行简见过殿下千岁!”
我走上前几步,一把扶住他,低声说道:“乔知事不用如此,这次本王来是向知事道歉的!”
乔行简面色露出惶恐,有些急切的说道:“殿下言重,实在是折杀属下,殿下为君,属下是臣,自古未有君向臣道歉之说,还请殿下万勿如此!”
我不以为意的一笑,放开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淡然自若的说道:“自古都没有吗?那就从本王开始好了,错就错,无论你的地位如何高,这是改变不了的。知事大人坐下吧!”
乔行简似乎怔了怔,看了我一眼,好半晌才说道:“殿下高见,属下不及。下官参见总理大人!”
司马风看了看我,也开言道:“行简,殿下这次来,是想找你说说话,你不用如此拘束,坐下吧!”
乔行简眼神闪烁了几下,才一拱手道:“多谢殿下!”然后正襟危坐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的眼光从屋中书桌上的几本书掠过,然后微笑着看着乔行简道:“知事大人最近似乎很用功啊!”
乔行简面色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属下这些日子仔细的研读了殿下新做的《国事》一书,感想深刻,对于殿下的真知灼见十分佩服。”
为了更好的改造当代人的思想,我最近也参照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些思想,糅合一些自己所知道的看法写了几本书,近几日才被刊印出来,《国事》就是其中专讲如何看待所谓国家大事的。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国事》,翻了翻,然后又放下道:“看的出知事大人看的很仔细,本王想听听知事大人对本书的观点有什么看法?”
乔行简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轻声说道:“属下认同殿下所言,‘国之一事,利益为先’,但对于殿下所说,‘国与国之间只有暂时的利益,而无永恒的友谊’一说感到费解,不知殿下可否对属下详细言明一二?”
我温和的道:“原来是此事,国事,说到底,也就是人如何处理一些关系到整个国家生存的事情。人人好利,是为人之天性,处理国事,当然也应该从有利于本国出发。
所谓利于本国之事,往往对他国有害,他国当然不会轻易就范。而从他国获取本国之利多从邻近之国获得,因此,若非一方退让,相邻两国定有利益之争,难有友谊共存之望。如果相邻两国因为有共同之利益,也可互相妥协,各退一步,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古人曾经有‘远交近攻’一说,所谓混战之局,纵横诸国之中,各自取利。远不可攻,而可以利相接,近者交之,反易变生肘腋。是所谓利从近取,害以远隔。这段话就讲述了什么国家可以有友谊,什么国家只能谈利益。
近国若灭,则远国同样成近国,则利益又将纠缠,以往一切都将成为过去。若非两国之间存有绝大的利益,则争端就必不可少。国与国之间,或分或合,无不是利益从中协调,故本王才有如此一说!”
虽然我故意说的有些隐晦,但乔行简似乎还是想到不少东西,有时无意识的点头,有时又皱着眉头想一些东西。
在我说完了好一会儿,乔行简才突然回过神来,望着我道:“殿下的意思似乎是说,国与国之间是利益还是友谊,应该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论,比如金国,以前其是我宋国大敌,但如今金国式微,蒙古崛起,如若此时攻打金国,无若毁一弱敌而竖一强敌也,因此,金国如今反到和我宋国有共同求存之利益,故殿下可以趁此机夺占一些失地,是殿下已然料到金国因要面对蒙古此一大敌,不得不对我国退让!”
我赞赏道:“知事大人的的思维果然敏锐,其实本王出兵金国之举,实为恐吓对方,以掩护我军真正的行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