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烟雨楼中默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前似乎还闪现着刚才哪个女子的疯狂举动,那种幼稚的傻笑,让我很有些触目惊心。
一个原本正常的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逼疯了,这是正常的吗?或者说,他们已经将这种事情当成正常。也许我很残忍,但是我的残忍只是为了我的目的服务,他们这些人的残忍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满足他们心底那种变态的欲望吗?人心其实是最难掌握的东西,因为它永远都不会知足,你甚至不明白它到底想要些什么。
一个人也许会有某样感情存在,但是因为共同的目的而走到一起的集团却不会有半点感情,因为这个时候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这个女子其实就是这样一个触犯了利益集团的牺牲品,她不能见容于那些拿礼仪当做维护自己私欲的集团,又没有力量进行抗争,所以就只能被牺牲掉。
反过来看,我不是一样吗?为了维护我这个集团的利益,对那些反抗我的人进行不留余地的围杀,这些都表明,在政治的立场上,永远都只有血淋淋的利益存在,只是大家都习惯于标榜自己的正义,而刻意去忽略了这些东西的存在。
心情郁闷下,我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同样表情黯然的风飘然说道:“你知道这些以诗书礼仪自居的儒生最会做的事情是什么吗?他们就是颠倒黑白的为自己私欲进行服务,做着心口不一的事情。就拿哪个被世人标榜的‘道德先生’朱熹来说。
他拼命鼓吹什么‘去人欲,存天理’,认为人的物质欲望和对生活的享受是一种罪恶,是都应当舍弃的,一个人应用所谓的礼仪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人照说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进行不法勾当的,可是不然,此人先是霸占了别人死后的家财,然后引诱两个尼姑做妾,还带出来炫耀。主理长沙的时候为了多收贿赂,故意将朝廷的赦书藏匿不发,结果让许多本来可以不判刑的人被判了徒刑。知漳州的时候,他用种种不法的手段巧取豪夺了大量的古书占为己有,认为自己才能保全这些古书。
这些都还罢了,更让人难于置信的是,他在浙东做提举的时候,说自己这里受灾,向朝廷要了大量的钱财粮米,结果他将这些钱财粮米都分给了自己的门徒,将那些真正受灾的百姓撇到一边。有一次,他为了霸占人家的产业盖房子,竟然伙同他人将人家治罪。开门课徒,本来应当是一视同仁,可是他招收学生的时候却偏偏要多收那些富家底子,其目的还不是为了多要点学费。不过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据说每年各地那些信奉他的人都要给他上缴一笔钱财,数目有好几万之多。
此人不仅自己做事充满私欲,而且教导后人也成擒,杀死九人,俘获七人,连对俘获之人的口供也给我送来了。而我们这边除了几个人受伤外,没有什么死亡。
按照这些俘虏的说法,他们并非是完颜云花的核心势力,只是前期来嘉兴做些准备,探听一下情况的。那所妓院也被调查出来是和摩尼教有关。妓院的老鸨还招供了一份她是接到摩尼教上层的命令才让这些金人住到这里的口供。
我先是下令对战天豪进行嘉奖,正式任命他为我的亲卫统领。然后让人将摩尼教和金人勾结的事情传告出去,并贴出告示,宣布摩尼教是金人乱我大宋的组织,下令各州县对摩尼教进行取缔,凡是摩尼教的成员,为首之人尽数斩首,其盲从的百姓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带枷劳役十天。如果有被处罚之人再次附从摩尼教者,杀!
虽然我这次命令要对摩尼教进行严厉的处置,但是我心中清楚效果肯定不是那么理想,因为我控制的路府并非是摩尼教势力的中心,摩尼教人数并不算很多。江南东路的摩尼教势力早被我清理了一遍,现在能够剩下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衙役捕快能对付的。
不过我这次目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