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好好谈话。”
她一撇头:“我和你没什么能好好谈的。”
“你是个很坦率的姑娘。”湛容望着她,声音低缓,“我也并不想骗你。你说的那些,我确实一无所知,但是,你因此所受的委屈我能明白。你想出口气,也是理所当然。”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不是吧,那我以牙还牙还有什么意思这是晏沧云在听完他这番话后的第一反应。
而随后产生的第二反应,是她发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容貌出色,性格又温和,还会说好听话且很有修养的男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作为一个颇有爱美之心的大龄单身姑娘,她实在无法对着这张脸继续自娱自乐地彪悍下去。
而且他现在还是个绣花枕头。晏沧云想,我要是再欺负他,岂不是成了女恶霸娇花她的目光缓缓移到了那个被自己一鞭子打伤的位置,那里的血迹很明显,这大概已算是出了口气挽回了些面子吧
但她又有些纠结地恼怒:他居然完全不和自己较劲,这实在太没劲了
“废话那么多,我走了”她面露不耐地起身准备离开。
湛容叫住她,目光指向被她放在地上的食盒:“你的东西。”
晏沧云头也没回:“赏你了。”
他将视线从她离开的背影上收回,伸手揭开了盒子。
“还挺丰盛。”他看着盒中的饭菜笑道,而后,目光微倾,拿起了一只小瓷瓶,瓶身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书三个不怎么样的字:金创药。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写这三个字的人当时是抱着怎样的不自信却又想炫耀的心情写的,不由失笑:“那样大的气性,却原来是个这么容易心软的人。”话音落下,似想到了什么,渐渐地,唇边笑意缓缓隐去。
第二天上午,晏沧云正捧着脸坐在院子里出神,忽然,面前横过来一只手晃了晃。
“云姐,你找我”顾昔见她幽幽抬起眸盯着自己,顿时警觉心大起,“不会还是那件事吧那我先走了。”
“诶站住。”晏沧云皱着眉正了正身子一派洒脱地道,“谁要和你说那件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干脆,有答案的事不再纠缠第二遍。”
“嗯。”顾昔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坐了下来。
晏沧云支吾了一下,问她:“你说,贾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额”顾昔有些为难,“我来飞沙寨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这个问题,可能宋祁他们比我更有见解。”
晏沧云喝着茶摆了摆手:“你就说说你的感觉吧。怎么说你也是我半个师父,我觉得你比他们靠谱。”
顾昔忖了忖,说道:“他是不是失忆我不好说,不过嘛,我看他是真的不会武功。”
“啊”晏沧云一脸不可思议,“不会吧,三年前我亲眼见着他和别人打架呢,不然我怎么说也是山寨堂堂三当家,能一眼相中个绣花枕头吗”
顾昔忍了忍笑:“可是他的肢体反应的确很柔软,手指修长皮肤润泽,手上唯一的茧子应该是握笔握出来的,确实一点练过功夫的痕迹也没有,完全是个舞文弄墨的富家公子形容。”
晏沧云摸着唇沉思状:“那就怪了,难道真抓错人了”说完又立刻否定,“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真的那么像吗”顾昔问。
“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那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也许还有个可能。就是他家里很有钱且有些什么关系门道,而他或者他的家人为了彻底掩藏他的过去,所以找大夫用特殊的配方把身上习武的痕迹给淡化了。”
晏沧云讶然:“这也行”
“行啊,”顾昔点头,“有些贵族子弟从小就被要求文武双修,可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