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是一份要还的人情,他们的关系容不下不清不楚。
车上,严清不想一开口又是尴尬便一直沉默着。不料沉默的气氛永远都是催眠的良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许沐留意到旁边的人睡了,从车后拿出一条绒毯为她盖上,刚准备继续开动引擎,没料到忽然发现严清左脚的鞋跟上有些许血迹,许沐想到当初的那片触目惊心的指甲,一阵心痛,俯下身轻轻地拔下她脚上的鞋,只希望这样她能舒服些。
回到城里,许沐忽然忘了没有问她住在哪里,看她睡得香,便没忍心叫醒,只得驱车到了荇叶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清只觉得又有些争论声传入耳朵里,这一天她被吵吵闹闹的声音烦透了,烦躁地睁开眼睛。
“周渡”严清本以为他会在老家过夜的,更让他意外的是周母也在,“阿姨”
严清看到周母精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瞬间清醒了许多,本想立刻下车打招呼,却发现自己还在许沐的车上,而许沐就坐在自己旁边。
“没打上车,多亏遇到了许沐,是他送我回来的。”严清尴尬而忙乱地解释着。
“今天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回来,本该早些想到家周围极少有车打的。”周渡一边说一边温柔地帮严清打开车门。
“今天谢谢了,你回去吧。”毕竟他在自己无助的时候空降帮了她,心里很是感激。
没等许沐开口,严清就又听到周母冰冷的声音,“不知道你们两个来这是什么意思”
严清先是一头雾水,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是睡蒙了,此刻在的是荇叶渚。
“你没告诉我你住哪里就睡得叫不醒了,没办法,我只得先带你回来。”许沐说道“回来”二字,心里钻心的痛,对于自己是回家,对于她早就是陌生的地方了。
“都怪我睡糊涂了。”严清自责道。
严清取下身上的绒毯,上面还带着温热,虽然嘴上不好多说,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脚伸出车门的那一瞬包括周渡在内,所有人都傻了,严清竟然光着脚。
“鞋在后坐,自己拿。”许沐的声音正如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
周渡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沐一眼,不作声取了鞋子帮她穿上,看到她脚跟上的创可贴又愣了一下,随即拉着严清上了自己的车。
“我想今天我说她是二手货是抬举她了,原来不过是双破鞋。”周母坐在后座冒出一句。
“妈”周渡近乎呵斥地喊。
严清深呼了一口气,只是还是没能阻止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严清,对不起,我”周渡紧张地握着她的手。
“没事,没事。”严清嘴角扯出笑意,她不想让他为自己伤心的样子左右为难,然而眼泪总是管不住,“破鞋”这样的词,就像细小而锐利的针一次次扎着自己敏感地心。
“回去吧。”严清抹去泪,催促周渡开车。
车还没启动,许沐就火冒三丈地冲到了周渡的车前,“你出来”
严清觉得他的样子就快失控似的,只得安抚着,“别闹了,你进去吧。”
“严清,被那老太婆指着鼻子骂破鞋,还能面不改色,你真行”许沐一边吵着,一边狠狠踢着车门。
“你别管”严清大声地阻止他的冲动。
“你出来”许沐还是不罢休。
他总是以最冲动的方式表达着心里的感情,她明白他是在为自己不平,然而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语的周渡,即使心里是感激的,还是狠狠地说了一句,“我的事与你无关。”
许沐的眉间有一丝疼痛,更重要的是这一丝疼痛牵引着背脊上的神经,渐渐地额上冒出一抹汗珠,缓缓地退后,上了自己的车。
透过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