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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到了底。

    走在凌晨的街头,脸上的红印被风吹得生疼,摸摸口袋,倒是有些零钱,只是这个时间,打车比登天还难。

    许沐在外头瞎转了几圈便回了家,客厅的落地窗将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他努力地寻找和等待着一个身影。打开电视,没有兴致;开了音响,烦躁难耐。外面不再是单纯呼呼的风声,雨水快速有力地敲打着玻璃窗,许沐有些坐立不安,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了肚。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许沐从沙发上弹起。

    “还没睡”淋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不断滴水,严清尴尬地拨开挡住视线的那一撮头发,这一刻,不能再狼狈。

    “你没事吧”许沐不动声色地问,手上却递过去毛巾。

    “没事。”严清愣了愣,没接他递来的毛巾,徒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我去洗个澡。”说完绕过他走向浴室。

    放下早已湿透的包,安静地从他身旁走过;每走一步,心都像撕裂了一般。平常在家都穿拖鞋,出门习惯穿平底鞋;大学时一旁讶异地看着悠琦踩着10厘米的细跟踏着优雅的步子,严清也是羡慕的;天知道她那双不争气的脚挤进稍微带点坡度的鞋,直直地杵在斑马线这头是漂亮的,走到那头袜子便磨破了。

    严清轻轻地掩上衣帽间的门,小心翼翼地脱下那双害人不浅的鱼嘴高跟,右脚拇指上的指甲意料中地飞了起来,蹲下身小心地将那块濒临脱落的指甲扯下,目睹着那个脆弱的连接点由白到一点点渗出醒目的红色,严清忆起了当年悠琦在路边为她贴上创可贴时嘲弄的一句话:脚跟人一样不争气。严清记得当时气得直哆嗦;这会却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去了换洗衣服,安然自若地走进卫生间。

    许沐听到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才小心推开衣帽间的门,本以为会变得湿哒哒的,现在看起来却依旧干净整洁;无趣地关灯,走到门口鞋底咯吱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异物;好奇地蹲下,剥下黏在鞋底的异物,借着门缝的灯细细打量,是一块指甲。

    无聊地起身,刚想随手扔进身旁的垃圾桶,手却停滞在空中;偌大的衣帽间,他冲向属于她的那一小块角落;托起那双她穿回来的高跟鞋,鞋面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手伸进去,摸到一团微潮的巾纸,纸是红色的,正如透过微光鞋里头的那抹触目惊心的红。许沐有一瞬窒息,镇定地将纸塞回去,把鞋放回原位,只是那片看了让人反胃的指甲被一只大手紧攥着带进了口袋。

    严清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侧边柜上放着一张字条:去美国出差一个星期。严清心闪过一丝庆幸,这双伤痕累累的病脚终于可以安心修养一阵子了。一瘸一拐地进了屋,轻松而释然。

    许沐望望那扇熟悉的窗户,灯早就熄灭,摸摸手心的那片指甲,有一些不安分的思绪在心里浮动。

    严清站在窗前,隔着薄纱她看到许沐上了一辆银色的车,开车的人不是别人,美艳如故,笑靥如花的悠琦。

    “以为你早就睡了,这么晚其实也不必来的。”

    “我怕你睡马路。”悠琦撩起遮住视线的一缕卷发娇嗔道。

    车消失在视线,严清忽然觉得浑身轻松,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c你的怜惜是我的禁忌

    接连着几天,严清大门一次没出,每餐都是鸡蛋配挂面,看看电视剧,睡睡觉,一天也就糊里糊涂地没了。倒是第四天严清还没睡醒,梓篱就主动找上上门了;睡眼惺忪,穿着一身混搭睡衣的严清迷迷糊糊地开了门,还没看清楚是谁,当头就被一个包包砸了脑袋;“我以为世界末日还没到你就人间蒸发了呢”

    严清卧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地听着梓黎喋喋不休地埋怨着这两天怎么找她怎么着急,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拿到手机,“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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