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5)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调,简约的家具;算不上高调奢华,却也简洁精致。

    “我去冲个澡。”许沐打开卫生间的门,刚想进去,又像忘了交代什么,回过头瞥了一眼,“你随意。”

    严清点头,心里免不了不是滋味,“你随意”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房客罢了。嗤笑一声,打量起屋子,手边朝南带飘窗的必定是主卧,硕大的婚床,深蓝的颜色,洁白的布艺,美得散发出一层冰凉的雾气。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仔细确认没留下任何异物,轻轻地关上门,径直进了一间置着单人床的客房,她很清楚那是自己的位置。卧躺在散发着车矢菊香气的床上,那种安逸而舒适是久违的,甚至还穿着太过于束缚的礼服,眼前却渐渐恍惚起来。

    许沐在浴室里慢条斯理地洗着,嘴上哼着歌,心情有些复杂,控制不了拼命回忆着白天的一幕:修身香槟色的婚纱,上扬着的嘴角,浅浅的酒窝,笑着的皮囊,万份不情愿的神情。

    温热的水顺着发际划过眼眸,冲刷着身体,人却无法轻松起来。他用欺骗和伤害拼来了这段婚姻,无名无实,倒计时中的可笑关系。

    降落在窗台上足足3年的纸飞机在他手中终于以完美抛物线的姿态跌进纸篓,关于两个人的记忆,她浑然不知或是压根不屑一顾,而他却铭记于心,

    盥洗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悠琦”二字不停闪烁。

    “是我。”许沐瞬间犹豫,最后还是套上睡袍,按下接听键。

    “木头。”悠琦哽咽,“我做了芝士蛋糕,不然你过来尝尝”

    许沐恐惧,谎言无非成就了他的私心,然而也埋下了如此多一触即发的隐患。在悠琦眼里,自己充其量算个懦弱,没有勇气担当的男人,她甚至愿意去原谅他瞒着自己,跟她的的好友结了婚。她自愿成了婚姻里的第三者,或许因为不甘心,或许因为她始终坚信他们之间至少有爱。

    不知不觉,谎言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危险境地。真相就像,只要点燃一切将会烟消云散。他不能告诉悠琦,整场闹剧都与严清无关,对于他和悠琦的关系严清事先一无所知,执意要娶她的是他自己,并不是父母的安排。他不确定悠琦是否会做出怎样的傻事毕竟不久前,她那张在洗胃后苍白的脸他还记忆犹新。而如果,他跟严清坦白,或许她会怪他戏弄了她,欺骗了她;或许她会理解他成全他;只是他肯定,她不会在这个房子多留一刻,毕竟那时候,他再没有任何筹码绑住她。

    许沐眉头深锁,深深吐出一口气,利落地到卧室换上衬衫,关灯一瞬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触摸在开关上的手指有一刻滞留,慌乱地走出卧室,客厅也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书房和厨房的门大开着,不见人影。背靠在客厅壁灯旁,橘色的灯光微弱地倾泻,这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经意间低头,客房的门缝里透出一丝亮色。走过去,推开门,她的脸背对着他,空气中安静地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他的眼神涌动出一丝柔软,手中的电话再次震动,那丝少得可怜的柔软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来了。”许沐转过身拿起玄关鞋柜上的车钥匙疾步走出了家门。

    “啪”一声关门,严清醒了,又安然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c磨脚高跟鞋

    新婚的日子慢条斯理地流过。严清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成了只管花钱的全职太太,一天的任务就是洗衣,做饭,看电视。她极少出门,有时梓黎会上来坐坐,偶尔也会去附近的公园待上一两个小时。严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晚上有没回来过,做饭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吃,不过她并不埋怨,如此简单的相处之道,她求之不得。

    她尽职地扮演着一个临时的角色,佯装相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