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脸上的疤一样,缺了一块。
在马帮时,只有自己是做这样pi肉生意的,寻伯尽才会宠爱些,这回了繁华的青溪城,要什么没有最不缺的就是姿色可人的年轻小倌了。
而且,寻伯尽除了他的阿陶,恐怕不会再真心待人了。
鸢萝洗完脸,寻伯尽拿着干净帕子给鸢萝擦脸,临了,还附身在鸢萝有伤疤的左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鸢萝呆愣住,红晕瞬间染上脸,别扭的背过身子,嘴上犟着:“做什么,大白日的。”
“走吧,我请了卢大夫,让他给你诊诊脉,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他说。”
卢大夫前堂候了一会儿,他在青溪城也是耳听六路的,多少知道些关于鸢萝出身的,今日见到,心中暗暗惊讶了一下,这寻大公子怎么会迷恋一个容貌有残缺的人呢
面上恭敬有加,给鸢萝诊脉还搭着一块方巾。他是给大户人家诊治过圈养的禁脔的,有些老爷是很忌讳外人碰触自己的房里人的,所以他遇到这类人,都是隔着方巾诊脉的。
鸢萝看见方巾,脸色变了变,有些难堪起来。悄悄注视了周围丫鬟下人的脸色。
倒是寻伯尽看见方巾,笑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搭着它诊脉,能准吗快拿去,以后不要拿出来。”
卢大夫慌忙把方巾收了起来,心想,这寻少爷看来是不甚忌讳这样的肌肤之亲的,就放心了。
卢大夫诊了一会儿,心里就有计较了。又看看周围站着的丫鬟下人,小声问:“寻少爷,就在这看吗”
寻伯尽奇怪,不在这看,上哪看,就说:“就这。”
卢大夫心里有些汗颜,不是没见过开放。大户人家的主人叫他来看刚入府的娼妓小倌,不就是让看看有没有什么会传染的病,娼妓优伶最常得的当然是脏病了。看脏病,在尴尬处,不脱衣裳怎么看
卢大夫尴尬地“咳”了一声,道:“那就请小公子脱衣吧。”
鸢萝一听,羞愤难挡,面红耳赤,他当然明白大夫的意思,但又像是被像个物件一样的对待,他“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看看一堂的人,又去看寻伯尽。
寻伯尽一拍脑门,是了,那大夫问的原来是这个意思,鸢萝受了那么多伤,一定都在身上,当然要看大夫,是自己糊涂了,就忙说:“等等跟我去屋里。”
寻伯尽自以为是这样的意思,鸢萝却像是受了羞辱一般,浑身都在抖,不是怕,是气愤,还有难过伤心。怪不得在马帮那会儿从没碰过自己,还当他是怜惜自己,原来还不是怕他不干净嘛。
他能说“我不看了,我没有脏病”吗当然不能,除非他做好了流落街头,最后冻死和饿死的结局。
鸢萝咬着牙,强自咽下了这口气,跟着走,自己的胸腔闷闷的,像是要炸了一样。
卢大夫倒是暗暗舒了一口气,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是有压力的。
进的是鸢萝的屋子,寻伯尽把床帷纱帐放下来,让鸢萝在里面把衣裳脱了。鸢萝依言脱了,他钻到被子里,自暴自弃地说:“好了。”
寻伯尽才钻进帷帐,看鸢萝情绪不对,就轻轻安抚他:“生病就要看大夫嘛,不用害羞,他是大夫,你是病人嘛。”
寻伯尽还是这样哄小孩的观念,而且,他看看卢大夫一大把白花花的大胡子,大夫和鸢萝都是男的,他并没觉得不妥。
鸢萝拉着被子捂着半张脸,抱着一丝希望辩解道:“我没有病。”
寻伯尽只当小孩子不愿意看大夫闹脾气的话,笑着摸摸他额头,并不在意。
寻伯尽挂起帷帐,卢大夫点了一下头,对鸢萝说:“冒犯了。”就伸手揭被子。
寻伯尽却挡住了:“你先看腿,他腿上有伤。”就从下面揭开盖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