裢,入手颇沉,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是和物件,史袭英一个弹跳已经站了起来。
“把东西放下”史袭英咬着牙,发狠道,嗓音低沉,显然对寻伯尽已经动了杀机。
“看来玉堂猜的没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行啊。”寻伯尽感叹。
“你们早就怀疑我了呀”史袭英坝子刀虎虎生威。
寻伯尽忽然一指史袭英背后,大叫:“玉堂”史袭英连忙就地一滚,闪向旁边,再回头,哪里有玉堂的身影。狠狠咒骂一声,寻伯尽早就足下发力,背着褡裢疾步向开亮处奔去,他没了武器,动起真的,颇吃亏。
史袭英哪里肯放他回去,也狂追上去,却难有寻伯尽脚下的俊功夫。
这段距离也不近,史袭英却怎么也追不上寻伯尽,眼看着他就要回到开亮处了。一咬牙,也不敢再追了,忙掉头跑开了。
寻伯尽一边跑一边喊:“玉堂玉堂快追快追史袭英别让他跑了”一路喊回去。方玉堂听见动静,几步赶出来,扶住他:“怎么了”
寻伯尽回头看看,有些喘息地摇摇头:“唉,让他跑掉了”
烤着猎猎的火苗,鸢萝把黑裘衣披在寻伯尽身上,眼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寻伯尽接过来,又给鸢萝穿上:“我好得很,你穿。”
“寻兄弟当真有这回事”马帮的阿空喏喏地问。
“证据不都在这里了吗”方玉堂把皮褡裢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赫然是拳头大小的十八尊玉佛,油润通亮,雕工精湛,眼见便是不凡之物。
“大家今日睡的如此深熟,可有人闻到了一种异香”方玉堂问。
今晚守夜的人左右看看,迟疑地道:“我闻到了。”
“还有我。”阿空也道。
“你们在搞什么鬼大锅头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你们究竟对大锅头做了什么我们要亲自问问大锅头”马帮的兄弟显然不信。
“信不信随你们,事实就是这样,你们的大锅头黑了心,背地里做这种勾当,那帮土匪就是冲着这些宝贝来的,马帮才招来杀身之祸的。他还对所有人用了醉顏香,现在一定沿着河流上溯,要找到逃出怪石林的方法了。”寻伯尽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跟了大锅头快五年了,我知道大锅头人有时阴戾了些,但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我大胡子是怎么也不相信他有什么理由独自逃生的。”大胡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全是沉痛之色。
看样子,方玉堂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早就怀疑史袭英的人,众人心中都是各有计较,只是没人点破,而马帮也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凝聚。
这些日子的突然横祸,已经让原本健壮的汉子们都疲惫不堪,现在的他们,不堪一击,没有主心骨,就没有了方向,没有了主意。
现在史袭英不知所踪,大胡子是马帮的二锅头,赶马人自然都看大胡子的言行了,他的表态就是所有赶马人的态度。看到大胡子沉痛的神情,赶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沉默下来了。
“咦”方玉堂又翻了翻褡裢,竟然在夹层中找出一张薄薄的皮卷,他展开一看,是一幅地图。
众人都围上来看:“这图纸是画的哪里啊”
“这是怪石林”有人认出来。
“是啊,是怪石林,这边不是莽归山吗这有一条河”人们渐渐认出地图上的图标,“那这个红圈画住的是什么”
图上在两山之间,有一个峡谷,正在河流上游,独独用红笔圈住了。
“这是莽归山,这是”方玉堂皱起眉看了良久,叹了口气,“这个地方我好像认识。”
“啊你来过这里”寻伯尽来了兴趣。方玉堂整日游山玩水,还有什么地方他没见识过。
“这个,是桃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