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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鸢萝,嘴还是这么毒。如果浅儿有你一半伶俐,会看人眼色,我也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哼,”鸢萝毫不掩饰的冷哼,语气不卑不亢,“别说有我一半伶俐,即使是比我伶俐十倍百倍,这样的身份境遇,也不一样是都要受着呢吗苦,是半分也不会少吃的。”

    一向从容淡定的方玉堂被一个小小的鸢萝,逼得哑口无言。

    鸢萝摸摸了骡马的鬃毛,心叹,你执意救下了他,又何苦再把他往火坑里推呢

    鸢萝看方玉堂蹙眉,才道:“你也不必这样假惺惺了,浅儿恐怕承受不起了,只希望你若是再回青溪,不要再去找他了。”

    方玉堂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沉静的吓人,不知怎么,鸢萝竟看出些伤感,这样没有笑容的方玉堂,比那个满面春风的方玉堂,看的顺眼多了。

    方玉堂一动不动,沉默良久,就在鸢萝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似是叹了口气,才说:“我找你,还有一事。”

    鸢萝停都没停,意思很明显,你还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你和师兄的事,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方玉堂先开口。大冷天,他手里还玩转着一把折扇,折扇缀着的扇坠,在冬日的日头的照射下,折射出迷幻的光芒。

    鸢萝还是喂着马,并不搭话。

    方玉堂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道:“阿陶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鸢萝顿住自己手里的活,回头看方玉堂。只当他是来劝自己有些自知之明的,想到寻伯尽整日里不曾离身的匕首,冷道:“不用你来提醒。”

    方玉堂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鸢萝你误会了,我便是知道我那粗枝大叶的师兄,没有和你说这些。”

    鸢萝好奇的抬起头望着他。

    “阿陶,已经过世了。”

    鸢萝紧紧盯着方玉堂的嘴型,努力辨认他话中的意思,停顿了一刻,才明白过来:“你是说”

    方玉堂点点头。

    “怎么可能,寻他完全看不出来。”

    “其实也不是因为阿陶过世,才让你趁虚而入的意思。他对阿陶并不是男女情,我师兄其实慢慢会明白过来的,他对你,是真正与众不同的。”

    鸢萝放下手中的马料,不知是悲是喜。以前一直不可逾越的阿陶,竟然过世了,但是寻伯尽对阿陶那么多年的情感,可真正放下了呢即使没有了阿陶,还有许多漂亮,家世又好的小姐姑娘,怎么会轮到自己这个已经肮脏的废人身上呢

    “我知道你思虑什么,你可以想一想,这一切或许是真的呢你不把握,它连成为真的可能都没有。”方玉堂手指无意识的抚摸把玩扇坠儿,眼睛看着南方的披了霜的原野,眼睛里似乎有希冀。

    鸢萝一瞬间心潮起伏,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似乎一下子离他梦幻的世界那么近,近在咫尺,似乎只要伸伸手就能够到。

    中午时,寻伯尽拉鸢萝到有水流的僻人的河水旁。快入冬了,广袤的原野上,连绵的枯草蔓延在山坡,披着白绒绒的冰霜。河流速度不慢,河间的石头被冲刷的圆润,单单只是站在奔流的河水旁,就能感受到来自河水的刺骨的寒气。

    饶是如此寒冷,岸边居然还开了一小片细碎的小花,不足盈寸,淡紫色的,在寒风中娇艳,煞是好看。鸢萝低头抚弄这些花瓣,并不先开口说话。

    “鸢萝,我知你这些日子受了苦,等到了驿站,我就带你走,我们回青溪。”寻伯尽认真地看着鸢萝,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是要做出来。

    鸢萝微微侧过些头,把自己没有烫伤的那面对着寻伯尽,虽然强自镇定,还是颤抖了抚弄着花的指尖,他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却先问了自己心中一直郁结的心结:“阿陶姑娘的事,我听方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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