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今年收成不好!”王作叹了口气,脸上有担忧的神色,“今年春天时候逢倒春寒,夏天时候遭遇了几场大的风暴,临秋收了又是阴雨绵绵,总体收成很差,麦、粟产量极低,幸好所种的水稻还有点收成,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种植的又少,交了租税后,看情况只够庄内几百口人一年的口粮,没有积余了!”
今年的天气还真的怪,种植作物间几乎都是坏天气,春种后竟然下了冰雹,把许多作物都打折了;麦收时候时常下雨,麦子来不及收割,许多麦子都倒伏在地发芽了;夏天时候几场大的台风来袭,破坏更是大,把田地里种的许多作物几乎都吹光了,补种都来不及;临近秋收,又遭连绵的阴雨,许多作物都被泡烂了,所幸这半个月来艳阳高照,不然地里的作物也收割不起来。
据已经收割回来的粮食总量上估算,今年粮食总的产量是这几年来最低的,这让王作忧心忡忡,今天王易问起来,王作稍想一下后,也没有隐瞒,老实地说了出来。
“今年灾情这么严重啊!”王易听了有些惊异,他知道历史上贞观元年到贞观三年时常遭灾,各地收成都不好,但听刚刚王作所说的,灾难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不过他在回味刚才王作所讲的后面一句话,也有些疑惑,“作叔,那为何不多种植水稻?水稻产量高,更能抗灾啊?”
“二公子,您怎么知道水稻产量更高?更能抗灾?”一边的王近忍不住出声问道。王易这些年从来没有到田间来过,再加上一直神智不太清醒,知道水稻的情况让王近很是吃惊。
面对王近吃惊的问询,王易却很平淡地回答:“近叔,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说水稻产量比其他作物都高,生长周期短,可以在水源丰富的江南一带大范围种植!”
后世时候家乡在浙江,在这一片土地上生活了三十几年,自幼又长于农村的王易,对这一片土地上能种植哪些东西当然很清楚。后世时候,杭嘉湖一带种植最多的作物当然是水稻。水稻产量高,但需要大量的水灌溉,还需要充沛的阳光,这些条件杭州及附近一带都能完全满足,在王易小的时候在农村,他清楚地记的家里是种早晚两季水稻,晚稻收割后还种一熟麦子,一年可以有三熟作物,那时家里总共才两三亩田地,但这两三亩田地所种植出来的粮食可供一家人吃上一年还有余了。
后世时候,也经常有自然灾害,王易也知道,即使遭灾,只要有一季水稻能收割,应该也不会差的,更不要说晚稻在台风袭击后,补种基本上来得及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如今王作却说,因为遭灾,几万亩田地所种植的粮食,供庄内数百口人吃,竟然并不是很充裕,这让他很是疑惑,又非常不解,即使这个时代粮食产出低,水稻的产量也远不能和后世时候杂交稻相比,但到底有数万亩的田地,除了那些山林地外,能种植庄稼的田地数量不会很少,唐初时候所交的赋税也应该不会很高,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不成今年遭遇的灾害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可以让田地绝收?再加上庄内种植的都是一些产量不高的,如粟米、豆类等作物,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者另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庄内还要积蓄一定数量的粮食,以作他用,今年收成低,但所需的积蓄不能少,能支配的粮食就少了!
这种可能还是存在的,王易知道庄内有几个大的像仓库一样的房子,还有人把守,但他没进去过,有可能是堆放粮食的,若那几个仓库堆放粮食,应该可以放不少数量的粮食。
王易很有这种预感,庄内肯定在积蓄粮食,以作他用,他很想问问身边的王作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但看到边上还有其他几个人,也生生地忍住了,他想听听王作是如何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的。
王作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异,在怔了好一会后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