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跟我外公所做的事情,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
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身子斜靠在墙上,眼神中,说不出来,赞赏,无奈,悲伤,好几种的情绪似乎都汇集在了他的眼睛里。
“如果他不做些什么的话,未来的你,也将会是被献祭的牺牲品”。
收割者的胃口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的越来越大,从旧时空搜刮来的傀儡,已经渐渐无法补足收割者所需要的空缺,于是,在某些人的集思广益中,新的一轮牺牲者被选拔了出来。
单身的强者,没有家族势力的强者,实力既是顶级强者里的弱者,同样又没有任何强大的家族势力来进行庇佑,他们,首当其冲的成为了下一任的候选祭品。
可,这些人毕竟还是少数,由此而来,选拔层次的节节上升,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事情确实是很复杂,没有人知道复杂的原因是什么,一切都像是一个稀里糊涂的谜团,被动的去接受,被动的去解释,被动的去揣测,努力的去琢磨,面对这些,而你却只能接受被圈养的事实,解释被宰杀的命运,揣测收割者的心理,琢磨如何能够不成为献祭中的那一位。
“好了,告诉你,暂时就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等到以后,你亲眼看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外公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反问的语气很是不解,可常远博士似是并没有继续跟他郑子城说下去的打算,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只是如此回道。
“想要的更多,想要做的更多,那你就要站的更高,爬得更高,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要的更多,做的更多”。
常远博士是一个谜一样的人,高兴的时候像一个快乐的孩子,阴沉的时候如一块冰冷的寒冰,他以欧阳茜韵,泰坦,瘦猴,毒蛇,皇甫彦廷五人的性命,要求郑子城必须要杀死建文皇帝,没有理由,没有缘由。
“为什么?”。
“这是第一句,你还想问第二句的话,嗯,一条人命”。
细小的刀具的放在欧阳茜韵的脖颈,略一用力,刀锋侵透皮肤,郑子城点头了,漠然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旁常远博士所为自己准备的装备,衣服,手套,裤子,军靴,枪,匕首,还有他自己的龙怒,眼神平静,眼眶中却含着泪水,因为他知道,每多穿上一件,自己,就离最原本的自己更远上一步。
“曾经最痛恨滥杀无辜的他,讽刺的是,他即将也变成其中的一员,他选择了接受这样做”。
金銮殿上,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坐在这个地方,文武百官,他们差不多都去欢迎那个即将代替自己的男人了吧,好笑,真的是好笑,昨日,他们还在自己的面前慷慨激昂,文官永不贪财,武官势不怕死,忠臣的面容还生动的历历在目。
手掌轻轻的抚摸过龙椅的两端,祖父,拼尽了一生的时间才做到了这个位置,猛地抬起头,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色服装的男人。
“你是他派来了的吗?”。
“嗯”。
也只有他,在这大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还有心思派人亲自来结果自己的性命,叹笑两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没有喊护驾,也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眼神很平静,就像他早就预知到了这一天,这一刻。
“回去告诉燕王,朕虽败了,但朕,还是有承受失败的勇气!”。
龙椅旁有一杯毒酒,手捧酒杯,仰天一饮而尽,国虽输了,但气节,自己还是有资格去选择坚守。
“哎”。
一把大火,将整个宫殿包裹在熊熊的火焰里,郑子城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在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