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却让刘备丢掉了整个汝南,要不是身边有个翟星,恐怕自己小命难保,心中沮丧可想而知,所以听到有人打架一心想看看,算是疏解一下心头的郁闷,却没想到竟然真是一人使剑,一人用袖。心中对翟星的敬佩又多了一层,不禁转头向翟星望去。
翟星微微一笑,突然说道:“‘蒯家眼光长远的蒯良已死’,哦。”吴晨愣了愣,这不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吗?jiān商怎么又说一遍,而且又学自己的语气?再看看翟星眼中满蕴的笑意,脸登时红了。不用说,那使剑的干瘦老头一定是蒯良,自己又丢了一次人。jiān商来看热闹是假,让自己丢人是真,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突然耳边传来翟星的笑声:“荀谌挡不住了……”
果然,那锦衣男子高声道:“蒯子柔,曹阿瞒挟天子以令诸侯,汉室江山倾颓在即,刘荆州汉室贵胄,不助有道,反助逆贼,迟早为天下人耻笑……”声音尖锐嘶哑,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律,让人过耳不忘。
蒯良嘿嘿冷笑,手腕连抖,剑气纵横,幻出迷离不定的剑芒,锦衣男子开口说话气息不匀,加上蒯良剑招变幻莫测,如梦如幻,“嗤嗤”两声,两片袍袖飘落地面,嗤的一声,胸口的锦衣立被划出两尺来长的一道口子,锦衣男子惊喝一声,倒飞出三丈。蒯良也不追赶,双手环剑,抱立胸前,沉声道:“荀友若,看在老夫和你父的交情上,今天我也不难为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公,众不附者,仁不足。多行仁义,翼州自然安定,天下自然太平,否则就是自取其祸。”
荀谌呆了呆,双手整了整衣衫,俯身向蒯良深作一揖,道:“蒯大人大人大量,荀谌深受教诲。只是大人所言友若多有不明。曹瞒篡居汉相,部曲jīng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篡逆之心,表漏无疑。此正是忠义之士肝脑涂地报效天子之时,袁公奋四世三公余威,挟幽、翼忠良之师以向寇雠,上扶天子,下振群纲,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自取其祸之说从何说起?”
吴晨心中暗笑,以前看历史就知道荀谌这个人能说会道,没想到这个人物竟然这么能说,眼看不是蒯良对手,抓住机会就开始卖弄嘴皮子,接下来就看蒯良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应对了。心下正在寻思,忽觉脚下一阵冰凉,一条滑滑的、凉凉的东西钻进了裤管。骇然回头,一条青sè的长蛇贴在右小腿上,已有半截身子钻进裤管,裤管之外残留两尺来长的身子,慢慢蠕动着向里爬去。吴晨全身汗毛直竖,放声尖叫:“蛇啊”
凄厉的声音在四野回荡,翟星探手揪住青蛇残留在裤管外的身体,远远向外抛出,叱喝声中,观看荀谌和蒯良比斗的白衣女子已御风飞行而来,人未到,森寒至无以匹敌的剑气已如匹练般翻卷而来,眼中所见只有万千点点剑光,耳中满溢利刃撕裂大气的尖啸,视听全部闭塞,这种感受实是比用刀割剑劈更要难过万倍。
“铮”
翟星右手伸出,破入无数铉人耳目的剑光之中,中指弹出,正点在剑尖三寸处。此处内力最难运到,那女子立觉手中长剑一沉,半边身子如遭雷亟,手臂当时酸麻不堪,手中长剑“嗖”的一声远远抛在十几丈外。那女子惊怒交集,右手爪变掌,掌变指,手指颤动间,带出五缕尖锐的气劲,连扫翟星“太阳”“印堂”“人中”“迎香”数大位,脚下奇步迭踩,左掌振摆之间幻化出万千掌影,向翟星前胸袭去。
指风、掌力将翟星上半身完全笼罩在内。
翟星呵呵一声轻笑,身体如枯叶遇风般飘起,身形在那女子的掌影中闪电般移动,右拳突然直捣那女子面门,古朴雅拙的一拳,却封死了那女子所有掌势变换。那女子脚下连点,急向后退,裙摆飞扬,右手连劈,涌出万千虚虚实实的掌影,掌力侧击,直拉,回旋,竖扯,嗤嗤有声,每劈一下,就幻化出一层掌幕,连退七、八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