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媳妇倒是个老实巴交的，但男人不行，日子也好不到哪去。

    五女儿程春华性子倔犟，老是跟丈夫吵架，以吵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到最后还是丈夫低声下气地求着回去。这一年到头都闹了几次了，给大家捡着热闹看。

    以前的程根还是支书的时候，大家都敬重他，如今子女如此不着调，他都脸面也是无存啊！连带着村里晚辈看他的眼神也轻慢了起来。这如何不让好面子的程根愤怒？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王妮只能安慰道：“大奶奶，你别生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和大爷爷好好享清福了呢？”

    大奶奶也知道对方在安慰自己，但这话贴心啊，暖的她气也消了一大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紧握着王妮的手轻拍道：“这个我们就不指望了。只要他们不来气我们，也就过得去了。孙子孙女有的都成家了，做了公婆都没想明白，我还指望什么？”

    王妮感受着老人苍老的手上的粗粝，却感觉到异样的温暖，那言语中透露出的失望，让她心悸不已。

    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花白，生活上的重担压得她现在的背有些佝偻，唯一不变的是浑浊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祥的光芒。

    而对子女的失望从这双眼睛中流露出来，是无望的，但却是异常的平和，没有一丝责怪。

    “大奶奶，你们还有我呢。”王妮鼻子一酸，脱口而出。

    大奶奶没想到王妮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看到对方那湿漉漉的，分外明亮的眼神，心下一颤，眼神湿润了，整个人感动的忍不住摸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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