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京中一二等人家,还有我这个父亲在前边挡着,太早出仕,我恐他年轻气盛c过刚易折,反而不好。
况我看了他的文章,虽才学是有的,但是到底锋芒太露,还需多苦读几年,磨磨他的性子。若是可以,我还想要他出去游游学,长长见识,免得只会死读书,反而拘束了自己。倒是琅哥儿,到底是跟着姐夫在外边走过的。我瞧着他的文章,言之有物,火候是到了,文风倒是和姐夫一脉相承,到底是父子两个,明年会试想来是必过的。
苏氏在这方面是相信丈夫的,况且她素来明理,也心疼儿子,不愿叫他过早在宦海浮沉。虽听着风光,可这其中又有多少诡谲风云c阴谋算计,她这些年跟着丈夫,虽然见着丈夫每每能够化险为夷,但是不免为他担心。若是儿子入仕,自己难免又要多操一份心。
贾母闻言,虽有些失落无法见着孙儿和外孙一同及第的风光,但是也知道儿子心中必有计较,遂道:“你们老爷也说得有理,正好,也叫瑾哥儿松快松快,成日里逼着他读书!若非我的瑾哥儿上进聪慧,还不知道会被你们两口子逼成什么样呢?”
瞬间,贾母又变回了那个溺爱孙子的老祖母。
听贾母这话,虽然知道丈夫在对儿子的教育方面是不会放松的,苏氏也不愿意和贾母顶嘴,索性她知道自家丈夫总有办法叫婆婆同意他对儿子的管教的。因而她只是笑着点点头。
尽管先前自己说的话被否了,但是王熙凤还是丝毫不见尴尬,仍旧是笑嘻嘻地说道:“那倒也是极好的,我算是不用担心,该谁拿那个状元了。到时候明年琅哥儿中一个,下一科就轮着瑾哥儿,一科一个状元,都落在咱们家,那是何等风光啊!”
苏氏闻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凤丫头你这张巧嘴啊!”
虽知道不过是开玩笑,但是众人心中还是喜滋滋的,幻想着这般风光荣耀。
不过一个月过去了,黛玉兄妹算是在贾府彻底安顿下去了。
此时是小张氏管家,尽管由于先前遗留下来的问题,王氏还是有一部分管家权的,但是到底小张氏才是正经的袭爵太太,虽无所出,但是到底贾赦还是给了这个妻子几分颜面,又有继子敬重c婆母看重,加上这几年小张氏的父兄都升了官,在家中自然有地位。
她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自然看不上贾家原先已经开始萌芽的自由散漫的规矩和一些下人们倚老卖老的德行,狠狠地整治了一顿,这才好些。
在她的管理下,贾家的规矩自然严谨了不少,再没有哪些下人们敢仗着自己家几辈服侍国公府说事。当然,难免也有些人在背后数落大太太不近人情的。
贾攸自然感受到了贾家风气的转变,回屋后对妻子说道:“大嫂做的好,我早就看不惯这群倚老卖老的下人了,动不动就要拿祖父什么说事。你瞧瞧外边谁家像咱们家这般善待老人,偏他们还不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若非我不想搭理府里这摊子烂事,叫人疑心,早就撕扯开了。叫我说,大嫂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懂规矩,早该这样了。”
苏灵珊笑着听丈夫抱怨,她自然也是赞同大嫂的,同样出身书香门第,她自然也对原先贾府的风气看不下去了。只是她又不管家,贸然提出难免有些越疽代苞的意思,自然不好意思说。左右这府中还没有下人敢给自己两夫妻脸色看的下人,毕竟人家也是看菜下碟的。
见丈夫愤愤不平的样子,苏灵珊心中暗想,怎么没有,隔壁宁府的情况不也差不多。只是这话她到底不好说,毕竟大家同出一族。因而只是说道:“既这般,你也该同母亲说说,我瞧着因为大嫂裁撤了不少老人,他们这两日竟是连着番向母亲诉苦呢!”
贾攸闻言,知道母亲素来心软,怕她被下边人说动,给他们出头。这样一来,既扫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