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看这封信”
“怎么看您是什么意思”菊池瞪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您不觉得这封信有点儿奇怪吗”
“奇怪什么地方奇怪”
“奇怪的地方多了。比如说,在这封信里,没有一个字提到要一起去死。”
“这倒也是不过,也许后来心境又变了,打电话商定一起去死的。”
“那样的话,一开始就打电话商量,没有必要写这样一封信,这不等于故意留下证据吗还有,特意用文字处理机打这么短的信,有必要吗完全可以手写盛冈一中的老师们,都经常使用文字处理机吗”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可能经常使用吧。出考题,出复习题什么的,好像都需要文字处理机吧”
“关于这一点,我打算到学校去确认一下。不管怎么说,完全可以手写,连署名都用文字处理机,肯定是为了不留笔迹。这不值得怀疑吗”
“哦有道理。”
“为什么不想留下笔迹呢回答很简单,因为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小渊泽茂写的”
“啊”
“这是一个圈套。所以不能用电话,在电话里一听声音就知道不是本人。凶手把这封信和一张车票寄给岩田富美子,把她引了出来。小渊泽茂很可能也收到了同样内容的一封信和一张车票。两个人同时被引出来,同时被毒死在新干线的车厢里。”
“小渊泽茂的随身物品里发现这样的信了吗”
“没有。”
“没发现”
“恐怕被凶手拿走了。”
“拿走了”
“对我认为这是凶手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你看这封信,这里说务必把这封信带上。因为凶手非常清楚,如果不把这封信带上车,以后再想收回这封信就难了。所以凶手计划毒死他们后立刻把信收回。”
“原来如此。在小渊泽茂这边没有发现这样的信,为什么在岩田富美子那边就发现了呢”
“我认为是凶手没有找到。岩田富美子把这封信叠成一个小方块放在了化妆盒里,很难被找到,我们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发现的。”
菊池敬服的同时也是半信半疑地连连点头:“照您这么说,小渊泽茂和岩田富美子不是殉情,而是他杀是有人为了毒死他们才让他们分别乘坐东北新干线和上越新干线的”
吉敷竹史使劲儿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菊池的大眼睛又瞪圆了,“是谁杀了他们呢具有杀人动机的人”
“难道不存在吗”吉敷竹史冷冷地说,“没有比他们具有更强的杀人动机的人了。”
“您是指木山夫妇可是”
“如果没有别人,你说还会有错吗”
“可是木山夫妇真叫人不敢相信。如果是丈夫一个人干的吗可是”
“现在,说不定夫妇两个人正在商量对策呢。等我们到了那边,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那边一看就明白了。怎么材木町还没到吗”
“哟,这是到哪儿啦啊,马上就到”菊池往车外看了看说。
不动产公司的门脸全都一样。到顶的玻璃门窗,铝合金的门框和窗框,玻璃上贴满了可以租用或购买的房屋和地皮的广告,里面的情况从外面一点儿都看不见。
吉敷竹史走在菊池前面,推开了玻璃门。
一个有着粗粗的眉毛c敏锐的眼睛的男人看了吉敷竹史一眼。男人四方脸,体格健壮,正伏案写着什么。吉敷竹史不由得紧张起来。
“您就是木山先生吧”吉敷竹史问。房间里除了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其他人。
“我就是木山,有事吗”男人停下手头的工作,后背靠在椅子上,傲慢地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