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帮你处理了。”秦绾憋着笑挥挥手。
自己当笑话听听就得了,也不能真当热闹看,否则现在南宫芸知道了顾宁的下落,若是豁出脸面去纠缠,到时候顾叶两家脸上都不好看。拿玉瓶去砸老鼠,不值得。
“轰!”又是一个闷雷,在很近的地方响起,震得门窗都一片跳动。随之而起的,是窗纸上印出的熊熊火光。
“是雷击。”顾宁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狂风暴雨中,雷击树木居然能烧起来,可见那威力有多强大。
“执剑?”秦绾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隔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道身影迅速挤了进来,立即关门。但就是这么一会儿,屋里简直像是狂风过境似的,门口的地面甚至湿了一片——要知道,这大厅外面可是有回廊的。
执剑在门口脱下蓑衣斗笠,整个人还是在往下滴水。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迹,沉声道:“王妃,雷击落在城中一棵古树上,幸好并未伤人,火很快就能扑灭,不会蔓延到附近民居。”
“那就好。”秦绾点点头,松了口气,又拿起一个空的酒杯,倒满一杯酒,笑着扔过去,“虽然不是烧刀子,但起码也是酒,去去寒,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谢王妃酒。”执剑一手接下杯子,一饮而尽,笑嘻嘻地道,“王妃放心吧,我们暗卫更艰苦的日子都过了,哪有这么容易生病,而且刚才风太大,驿馆有几间房间的瓦片被掀翻了不少,现在有些漏水,不巧有一间被用作了仓库,兄弟们正在抓紧时间挪东西。”
“知道了,注意安全。”秦绾道。
执剑放下酒杯,行了个礼,抓起蓑衣,又看看窗外的风雨,摇摇头,连披都懒得披了,直接蹿了出去。
“这雨也不知道多久能停。”沈醉疏叹道。
“是好事。”苏青崖终于舍得从里抬起头来。
“好事?”沈醉疏惊讶地看着他。
“这场风暴很强,按照常理来说,风暴停息后,海上应该会有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正适合出海。”苏青崖淡淡地道。
“说的也是。”沈醉疏想了想,也点点头。
他是不懂海上的气候变化,不知道两次风暴之间的间隔一般会有多久,可就算按照几率来算,一次风暴后立即出海,显然能争取最大的时间差。当然,若是真那么倒霉,两次风暴接踵而至,那……只能认栽了。
远远的,传来一阵阵隐约的雷鸣。
“这雷声是不是有点太低了?”顾宁忽然道。
“是海上的方向,希望这天气,下雨之前出海的渔民都回航了吧。”沈醉疏道。
“不对!”秦绾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这不是雷声!”
“不是?”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房子塌了?可那个位置应该已经在场外,没有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建筑了。”顾宁说道。
苏青崖也放下了手里的走过来,脸上一片凝重。
·
京城。
淅淅沥沥的雨将入夜的京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给盛夏里带来一丝清凉。
李暄走进刑部大牢的时候,虽然有侍卫打着伞,但衣角还是湿了一块。
“王爷。”叶云飞迎了上来行礼。
“废太子清醒了?”李暄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是。”叶云飞跟在后面,一边说道,“原本,废太子的情况,只有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会有变化,而他今天一天浑浑噩噩的,智力如同三岁小儿,可刚才突然就清醒了,非要见王爷不可。下官见他神志清明,似乎真有话要说,这才派人前来通传。”
“废太子牢门外,是有狱卒看守的吧?”李暄问道。
“正是。”叶云飞苦笑着点点头,“因为废太子情况特殊,里面还有一个江氏,江相也吩咐过,不能让他们死了,所以牢门口始终会有两个狱卒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