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她立即就想起了夏泽苍的“钥匙”,恐怕,母亲这事背后真有西秦的影子?
“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但是母亲落难前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教导于我的琴棋书画c礼仪规矩,有些也是带着西秦的风格。”一旦开了口,方氏也就越说越连贯了,“虽然说母亲去世后,父亲有请了女先生入府教导,但启蒙时候的某些习惯却是记忆太过深刻,想忘也忘不了。有一次我奉公主之命给太子妃送东西,见到太子妃喝茶时,衣袖垂落,露出内侧用同色丝线刺绣的一朵小小的金盏花,若非我目力不错,还真分辨不出来。”
“西秦人素爱金盏花,甚至将其称之为国花,但也不能因为太子妃绣了一朵金盏花就大惊小怪的,说不得只是太子妃喜欢金盏花呢。”秦绾道。
“不是的。”方氏沉声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是一朵十二瓣金盏,在西秦,民间传说受到十二瓣金盏花祝福的女子将会拥有温柔而包容一切的母性光辉,所以,已为人母的西秦女性通常会有将十二瓣金盏花绣在衣袖底下的习俗。我母亲的遗物中,每一件衣袖下都有同样的刺绣,姑娘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是西秦人?”秦绾虽然面色不显,但心中的震惊却比听到清河公主是宝藏钥匙这件事更大。
清河公主的血脉来历不可考究,毕竟前朝覆灭已有千年之久,可太子妃的身世却是有据可查。南楚皇后虽然不比出身高门,但至少有一点很重要——身家清白。要怎么样的失误,才能让一个西秦女子当上了太子妃,未来国母?
“是!”方氏一咬牙,直接应道。
秦绾的神色很凝重,那可是当今的皇后!若是平时,就算是皇后,对于两国大事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如今西秦和东华两路入侵,若是南楚能御敌于国门之外自然无妨,若是兵临城下,可以想象,在和西秦争夺利益中,东华会落尽下风。
“你倒是能死守这这个秘密二十余年。”良久,秦绾一声冷笑。
方氏“噗通”一下就给跪下了,死死拽着溪头的裙摆,颤声道:“姑娘,我知道我怕死,所以不敢说,强迫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正如之前姑娘怀疑的,我没有证据。那可是太子妃啊!”
秦绾挑眉,知道她未尽之语——别说没有证据,就算罪证确凿,可南楚的太子妃竟然是西秦细作,如此奇耻大辱,她这个知情人又怎么会有好下场,无论如何都是要被灭口的。
然而,若是方氏说的是真的,太子妃,当今皇后是夏泽苍的人,倒是可以解释了清河公主是宝藏钥匙这件事,连夏泽苍都知道,偏偏南楚无人知晓了。
“姑娘,我知道的事,确实已经言无不尽了。”方氏瘫软在地上说道。
“你信得过白将军吗?”秦绾忽然道。
“自是信得过的。”方氏忙不迭地点头。虽说当初这桩姻缘是自己苦心算计回来的,但相处二十余年,自然感情深厚,无论是白鼎的忠君之心,还是为人之道,她都信得过。
“很好。”秦绾满意的一笑,起身道,“你就将今晚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地告诉白将军。记得,一个字都不准删改。”
“啊?”方氏闻言,不由得愣住了。
“没听明白?”秦绾道。
“不不,明白了!”方氏连连点头。要说之前她还是有几分怀疑这个女子的来历,这会儿也深信不疑了。若不是临安王的暗卫,想必不会让她把这些告诉夫君的吧!以前不敢说,可如今王爷都知道了,对于夫君就更没什么不敢说的了,而这事究竟该如何处置,她也拿不定主意,有夫君代为决断自是最好。
在方氏心里,白鼎就是南楚的军神,世上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很好。”耳边落下两个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