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干脆全送过去算了。”苏青崖抱着双臂,一声冷笑道,“何况,要血液一直往外流不凝结,也无需用蛊虫,下点药就行了。”
“说的也是,这两个护卫倒还长得壮实些,想必那个神会更中意。”秦绾欣然点点头。
“不!不要!”另一个护卫显然没有被唐少陵踩在脚下的那个来得忠心和大胆,闻言浑身像是筛糠似的,颤抖个不停。
“这个你见过吗?”秦绾问道。
“不记得了。”唐少陵一耸肩。他平时倒真不会在意一个小兵的相貌,只不过当初吴康指了这人给他收拾屋子,进进出出准备物品,怎么说也在一个屋子里同处了两刻钟,还算能有点印象,其他人就真的记不得了。
“我c我也是吴将军的亲卫,当初在嘉平关见过少庄主。”那护卫颤声道。
“是嘛。那你就应该知道,本公子脾气不好,耐心更不好。”唐少陵一边说着,一边还踩啊踩的,让脚下的人又多吐了两口血。
“吴将军,将军已经c先行一步了。”护卫诺诺地道。
“先行一步?”唐少陵一挑眉,疑惑道,“死了?”
“”秦绾黑线,谁告诉你先行一步的意思就是死了?
“将军去了俪影山。”那护卫可不敢笑,慌忙补充道。
秦绾和孟寒对望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俪影山里若是有什么,那就是天湖禁地了,可是按照孟寒所说,天湖禁地一是用来举行血祭的地方,可祭坛已经荒废许久了,二就是那座据说珍藏了南疆典籍的洞府,但是那些东西也就对南疆人有用,宇文忠要它干嘛?
秦绾觉得,蛊师,若非像孟寒那样经历过生死患难的,而只是普通招揽为己用的话,她宁愿要十个一般的,也好过一个顶尖的。若是宇文忠想要利用天湖禁地培养出一个绝顶的蛊师,难道不怕以后被反噬吗?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力量,是危险的。这个道理就算宇文忠不懂,冉秋心也应该教他懂,否则便枉为智宗继承人了。
“夫人,我们怎么办?”秦姝问道。
“加快行程吧。”秦绾没有多犹豫便道,“不管宇文忠想要什么,不让他得逞就行了。”
“来不及了。”孟狰冷笑道。
“你说我吃里扒外,自己还不是勾结北燕?”孟寒道。
“这怎么能一样?”一句话异口同声,说话的人一个是孟狰,另一个,居然是秦绾。
“当然不一样,我和北燕不过是各取所需,何况,你以为完事后他们能走得出南疆?”孟狰不屑道。
“你要毁约?”那护卫怒道。
孟狰只是一声冷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另一边,秦绾也一脸认真地教育孟寒:“这怎么能一样?你勾结我,的确是勾结中原吃里扒外狼狈为奸了,但是他北燕又不算中原,顶多就算是勾结几个野蛮人罢了,算得什么事。”
孟寒抽了抽嘴角,很无语地看着她。会有人说自己是吃里扒外狼狈为奸的吗?
唐少陵忽的一脚将踩着的人踢飞。
“呯!”那人重重地砸塌了一座木桥,和一堆碎木头一起摔下来,双目圆瞪,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一个黑色的圆筒状物体骨碌碌地滚开来,被唐少陵弯腰捡了起来。
“你”另一个护卫见状,一屁股坐倒在地。
“本公子最讨厌有人在眼皮底下玩花样了。”唐少陵一声冷哼,掂了掂那个圆筒,顺手抛给了秦绾。
“干什么的?”秦绾好奇道。
那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拿出来的东西,不是能传讯,就是很厉害的偷袭武器,她觉得更像是后者。
“唐门的暴雨梨花针,虽然是个仿制品,但仿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