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着坐下的角度实在不太好,两腿之间的那部分不小心“碰”了那么一下下,同样是男人,看着就觉得疼
也亏得赵文正虽然表情扭曲得不像样子,但居然没叫出声来。
“赵大人,怎么了?”秦绾居然还问了一句,“不舒服吗?”
“下c下官c很好。”赵文正咬牙切齿道。
他就算再自傲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郡主,是皇亲国戚,他总不能说“我撞到那里”了吧,要是郡主在问一句“那里是哪里”,他怎么办?亵渎长乐郡主,这事就闹大了!
“真的很好?”秦绾一脸的不相信。
赵文正现在的脸色是绝对说不上好,但他还是硬撑着道:“很好,多谢郡主关心。”
“那就好。”秦绾换了一副表情,微笑道,“赵大人,相信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叙旧的。”
“”赵文正在考虑装晕的可行性有多大。
再叙旧下去,他都要被吹成冰棍了好吗?
“今天是有点冷,不过赵大人能这么快就长途跋涉赶到京城,应该不是身娇体弱的是吧?”秦绾又道。
“对啊,听说江州比京城更冷呢,是不是呀,沈公子。”荆蓝好奇地问道。
“嗯,江州的冬天,早上起来冰棱能有半人高,有些年,大雪没过膝盖,好多民房都被埋了一半,连门都打不开,还得爬窗出去铲雪。”沈醉疏回忆了一下,又转头道,“对吧,赵伯伯?”
“是,是的。”赵文正点点头。只要沈醉疏一开口说话,他就拎起了心。
他确信,当年的沈醉疏应该不知道他有参与这件事的,就是不知道他这些年查到了多少,那些马贼也早就被人灭了,更加死无对证。怎么想,他都应该是没有关系的,难道他是怪自己在沈家血案后没有彻查凶手?
想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贤侄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为什么不来找伯伯呢,想必也受了很多苦吧?”
“还好。”沈醉疏想了想道。
“那么,贤侄这次是想来参加恩科的吗?”赵文正又道。
毕竟,沈家家学渊源,沈醉疏十一岁下场就考中了秀才,若是一直念书,这时候金榜题名也算正常。
“是啊,我打算去考武举。”沈醉疏答道。
“武c武举?”赵文正一声怪叫,目瞪口呆。
探花沈文台的儿子说,要去考武举?还有比这更大的玩笑么!
“沈伯伯不知道,我弃文习武了吗?”沈醉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个”赵文正汗颜。要说最初两年他心里有鬼,还打听过沈醉疏的消息,那之后噩梦太过频繁,也逐渐淡忘了。
“原来赵大人真的不知道啊。”秦绾一手撑着下巴,轻笑道,“沈公子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堂堂高手榜第三的七绝公子,我们摄政王殿下,可是为了报答沈公子救护青阳疫区百姓的恩德,‘特地’将赵大人提进京的呢?”
赵文正楞了一下,随即就觉得虽然外面寒风阵阵,但自己背上却被冷汗给浸透了,再被风一吹,更加冷彻心扉。
就算没有沈家的灭门血案,十六年不见了,沈醉疏和他的关系也不会好到特地想要“提携”他的程度啊。高手榜第三是了,灭掉当年那些马贼的人,听说号称七绝公子,一举上了高手榜,连他当初也有耳闻。
不对,如果沈醉疏是知道了真相想要报仇,以他的武功,这些年里刺杀他多少次都没有问题啊!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想到这里,他才算微微安心,抬手擦了把汗。
好冷
“多谢摄政王。”赵文正拱了拱手。
“沈伯伯不觉得,应该多谢小侄吗?”沈醉疏转着手里的玄铁箫,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