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哭,我的伤就铁定不会好。你陪我休息一下,伤就好得快了。听话。”甚晴摸了摸尤儿的脸。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尤儿心是知道甚晴只是在安慰她。但眼下也没有办法,要是让苏家人知道,追究起来可就麻烦,到时候怕是甚晴头疼,她也头疼。尤儿乖乖照甚晴说的去做。整顿完后,尤儿熄掉灯,回到床上去。
甚晴不能躺着睡,她侧过身子,见尤儿来了后,她张臂把尤儿揽入怀里,然后慢慢弓起身子,把尤儿裹在了怀中。背上的疼像是被撕扯着。甚晴一疼就紧抱尤儿。尤儿被她抱得是又惊又怕。
“尤儿,你还生不生气。”甚晴的声音有点虚弱。
“你真的好讨厌”尤儿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别哭,你别哭。”甚晴慌忙伸手替她擦眼泪,“你一哭,我心就乱了。”
“我刚刚是真的恨不得你马上去死,可我看见你背上流了这么多血时候,我就好怕你会死掉甚晴,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真的,离开你我怕是会不习惯一个人过活。我,我,我我喜欢你。”
听到尤儿的话,甚晴心中一紧,一股暖意涌动上心,她霍然把尤儿抱得很紧很紧。
“尤儿,谢谢你喜欢我。真的。”甚晴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悦,“我的权力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多,但我一定会尽自己全力来保护你。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你只要明白就好。”
尤儿把甚晴的手垫在脸庞上,用泪水浣洗着甚晴那修长苍瘦的手。
“甚晴,对不起。是我太无理取闹了,对不起,对不起”
c第十二章
甚晴伤了背,这事情只有自己和尤儿知道。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每天出门的时候甚晴便在背上缠多了几圈绷带,确认盖好了伤口后,才穿上衣服。
受了伤的甚晴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走路不敢快,睡觉不敢翻身,洗澡只能避开背上伤口擦拭身子。这些天来,尤儿完全充当了甚晴的双手。甚晴也只不过伤了背脊,尤儿却将她当做失去四肢的人那般全方面照顾。
中午从饭厅回来,甚晴小步小步走着回去,以往一刻钟不用的路程眼下多翻了一倍。回到寝室,尤儿已经准备好新的绷带要替甚晴换药。
甚晴脱下衣服趴在床上,尤儿处理伤口已经甚为娴熟。还可以在不弄疼甚晴的情况下处理好。甚晴把脸从枕头抬起,侧过脸去看尤儿。她拧着眉头,把药膏涂在一把勺子上,然后小心涂上甚晴的伤口。刚刚碰上去的时候有点刺疼,甚晴身子颤了一下,尤儿脸色立马慌了一下。放轻力气继续敷着。
“呵。”甚晴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尤儿纤纤十指扯着一根雪白的绷带,正专心致志的她却被甚晴那匪夷所思的笑声打断了思绪。
“我笑的是,我这回受伤不是祸而是福。有没有发现,这些天来你都变得好温柔好贴心。”
尤儿抿了抿嘴,手里一边替甚晴敷药,口中一边说道:“那你意思是我以前一点都不温柔不贴心”
“你以前哪里温柔贴心了,你以前就是个敏感的醋坛子,动不动就生气。让我好是头疼。”
尤儿双目一瞪,吸了口气,看势像是要生气。半响她却全身一松:“算了,我对一个病人生不起气。药换好了,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闷在家都好几天了。”
甚晴换好衣服,跟尤儿一道出了户。在途径江寒雪房前时,听见器皿摔碎的声响,紧着便是剧烈的咳嗽。两人心中一惊,立马入内一探究竟,江寒雪的房门虚掩着,甚晴轻轻一推就开了,亮光从外透入那漆黑的屋子里,地上破碎的瓷片泛着一道厉目的冷光,江寒雪扶着桌子,弯着腰在大口喘气。
噼啪几声,一些猩红色液体打落在地。尤儿一目厉见:“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