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十三娘,于是便顺着裴后的话说到:“十三伺候的很好。”
“我听说你这些日子在朝会时常常面露倦意,你身体刚好些,还是收敛些的是。”裴后这话说的甚是隐晦。小高知道李承勋那每日上朝时的那种样子是瞒不住,就故意放出些风声说李承勋夜夜宠幸崔十三娘,裴后哪里会怀疑这种事,自然便信以为真。
李承勋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又不禁想到如果云阳此刻在殿中,听了裴后这番话是何表情。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
裴后恰巧在此时转头,看到了李承勋面色微红的偷笑,微微皱眉:“女色误国之事自古至今不可胜数,且宫中的女子各个工于心计,你年纪小,于情爱之事了解甚微。宠幸归宠幸,却切记不可用情至深,做事无度,耽搁了事。”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当谨记。”李承勋立刻回道。
裴后见李承勋嘴上答应的很好,心中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待会儿要把崔十三娘带去宣徽殿提点一二,好好教教她一些宫中伺候人的规矩,约略十日后给你送回来。”
“是。”
裴后见李承勋听说自己要把崔十三娘带走后,没有面露不悦,也没丝毫的留恋,这才放心下来,转而走到了李承勋的书房中。
书房里还算整齐,刚刚李承勋穿好衣服和云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是毕竟当局者迷,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收拾好。比如书案和软榻还贴在一起,如何看都有些别扭。
裴后走到书案前,低头看了一眼。李承勋这时才想起刚刚云阳写的东西还没有收,果然裴后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李承勋的字,问道:“这是谁写的”
章七十九
“是是云阳”李承勋知道瞒不住,故而小心翼翼的答道。
“臣子不是应该坐在侧位吗”裴后的声音冰冷,之后转身看着本该由臣下坐着的侧位,那里的矮案上空无一物,连坐垫也没有,很明显长久没有人坐了。
裴后看向一脸心虚的李承勋,质问道:“他难道一直是坐在你的桌案上处理公事”
李承勋忙说道:“云阳平日在东宫都是在自己的地方处置公事,今日只是凑巧来儿臣这里,儿臣便懒得让人收拾,让他坐这儿了。”
“是吗”
“儿臣今日身体不适,才让他来帮忙写些东西。”李承勋又接着解释道,顺便把裴后可能要问出的也一并回答了,“儿臣这才把软榻搬到书案边,也方便商议事情”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裴后听后也没有怀疑,因为饶是她再聪敏,也想不到李承勋与云阳之间会是那种关系。但还是面露不悦,觉得云阳身为臣子实在没有臣下的规矩。
“君臣之间有君臣之间的礼数,不可逾礼。阿勋,这些道理你应该明白”
“是,儿臣知错。”李承勋认错的态度总是很好。
裴后叹了口气道:“你已经长大了,母后不想再像从前那样提点你,但你总是让我放心不下。听说你前日在东宫与令狐邑喝的烂醉如泥,你身体刚好,怎能这样折腾自己更何况满朝文武都看着你,若是醉酒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李承勋自然不敢说半句不是,一一认错,点头应答。
裴后又问了李承勋一些朝中之事,听李承勋已经安排妥当,放心下来。之后又嘱托了几句,听说李承勋待会儿要出宫拜访云炜之与莫翟,便让他早早收拾,而后便离开了。
裴后走时果然将崔十三娘带走了,李承勋知道崔十三娘向来聪明,不用自己特意交代,也能应付的了裴后,很是放心的让她随裴后去宣徽殿。送裴后出东宫时,还假模假样的叮嘱崔十三娘几句,十三听得莫名其妙,但也猜到李承勋在拿自己掩人耳目。
见裴后的步辇走远,李承勋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