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较之前些年自己来的时候,这个屋里的布局变了许多。
靠着西墙,原来是一对沙发,如今已经没了,变成了一条长凳,靠近北墙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打齐罩面儿,红木为罩的朱红大柜,如今呢,却换成了两个大小不一,土黄色的木箱。那几把老藤编成,已经摩挲的红润光泽的罗圈椅子也当然无踪,替代的,则是几个木质圆凳,这一切都显露出老书记如今的窘迫。
“怎么会这样”?萧寒心中暗自想到,要知道,这可是一位共和国退休的省级高干!整个人都应该是给国家致力奉养的功勋!可现在这情景,就好像是一位失去了亲人奉养的垂垂老人!
“老书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萧寒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将严重搀扶到火炕上之后,叹声问道。
“唉,养不教父之过,有子不肖,我这当老子的跟着吃些挂落儿也分属应当,没什么的,左右也活不了几年喽,等我伸腿闭眼而去的时候,啥也不在乎啦”!严重喟叹一声,颓丧的说道。
“大哥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但那只能是代表他一人,和您有什么相干?即便是追究教养之过,您也已经受到了追究了吧?如今看您的情形,我觉得是过分了”,萧寒也不遮掩,直白的说道。
“不过分的,该给我的,国家一分都没少给我,那不肖子造成的损失,我自然要赔给国家,这很公平”……沉吟着,严重沉声说道。
萧寒愣了一下,此时的法律虽然较之文革时期已经做过修改,但还是遵循着打了不罚,罚了不打的原则,严重的儿子已经服刑,一般这种情况下,经济上的损失,也就追索多少算多少了,而且严文景犯案之时业已经成家,怎么追究,都不应该追究到老书记的头上,只是想到老书记之所以离开位子,还有他的政敌借势攻击的缘故,所以有如今的情况,倒是可以理解了。
“您这样说是您的觉悟,但是国家不能这样置一位于国于民有着巨大贡献的干部的晚年而不顾,严书记,您放心,不管以前是什么原因致使您这几年遭受了委屈,但是我来了,这种情况就绝不能够再继续下去”,萧寒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些天精神愈发不济,收音机还坏掉了,一些动向我可是不了解的,萧寒同志,您这次来辽省是……”萧寒话中的含义让严重精神一振,继而探询的问道。
“为了深化改革的需要,因为以前我在辽省推行过企业制度改革,所以呢这次中央将我调整到辽省担任代省长,以期我能够因熟悉辽省的情况,为企业改革的深化再次探出一条路来”,萧寒也不避讳,径直对严重说道。
“哦……这就太好了,说实话,你那次对辽钢的改革,很是为我国的企业改革寻了一条合适的道路,但这道路是有阶段性的,随着改革的逐步深化,国有大型企业比照那些已经成功改制的小型企业,已经有了很大差距,虽然还没有大面积亏损的情况发生,但和那些勃勃向上的小型企业相比,颓势已经初步呈现,要深化的,这很必要,那可是关乎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情哟”!严重感叹的说道。
“是啊,那些小型企业在灵活机变的机制调整下,大部分的企业都焕发了新的青春,但哪怕是全国所有邪恶小型企业都获得了蓬勃发展,但毕竟是九牛一毛,重头,还是中型以上的企业才是我们立国之根本啊”!萧寒点点头,“在当前,对已国有大中型企业的改革,从上到下已经分成了三个方面的意见,其中,保守的一方自然必须摈弃,而激进的一方的意见,也不是一条应有的道路,但是,不管保守也好,激进也罢,都有其优劣,所以中央高层便有意结合这双方的意见,寻找一条能够不保守,也不激进的中庸之路出来”。
“嗯,虽然前些年对于中庸之道大批特批,但是根本上,人们却是将中庸两字理会错了,中正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