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许久,不得其法,江夏却觉得受伤的头部又隐隐地疼起来。
叹口气,将此事暂且搁下,江夏起身出来。
踏出西屋门,才发现赵一鸣和徐宏坐在堂屋里说话。江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之重。在现代社会养成的一些习惯怕是要改一改了。
下半夜,更深露重,寒意逼人,在厅堂上自然不如在里屋舒适温暖。虽然摆了只火盆,两个人仍旧寒噤噤的,最可怜的是赵一鸣的童儿,离得火盆子远,穿的又单薄,蜷着身子避在赵一鸣背后瑟缩着。
江夏心下歉然。
那童儿眼尖已经看见了她,眼睛一亮,立刻报给了赵一鸣。
“夏姑娘,怎地不多歇息一会?”赵一鸣起身相迎,拱手问候。
江夏笑着回礼:“是我该道声不是,害得你们受累挨冻了!”
“夏姑娘客气了,这里火盆子烧的旺,哪里就冻着了!无妨,无妨!”赵一鸣话音未落,童儿在他身后狠狠地吸溜了一声鼻涕,整个屋子为之一静!
然后,赵一鸣跟江夏相视而笑,徐宏也跟着笑起来。只有童儿垂着头红着脸,偷偷地把揩下来得鼻涕抹在鞋底子上。
笑过,江夏问起徐襄的情况,赵一鸣道:“半时辰前,服了第二份汤药,二少爷气息愈加和缓了,脉象也趋好照此看来,二少爷病情已无大碍,或许不久就能醒转了。”
东屋里,门窗紧闭,还生了两个炭盆子取暖,暖和是足够了,却也热的有些发燥。
屋子里只有芷兰和桃儿两个丫头,见江夏进来,芷兰连忙起身相迎,桃儿却坐在徐襄的床尾动都没动。
“夏姑娘来了!”芷兰曲膝问候。
江夏应一声,走到床边,芷兰连忙举了烛台过来照亮。
江夏对于这个清秀伶俐的小丫头很有好感,又见她伶俐有眼色,就自然笑道:“谢谢你!”
芷兰微微飞红了脸,略带了丝儿羞涩道:“芷兰做的不过是分内事!”
她说话时,左边嘴角一个极小的小酒窝儿一闪一闪的,特别可爱。
江夏笑笑,也不多言,专心查看起徐襄的病情来。这一看,江夏就蹙起了眉头。
徐襄的呼吸仍旧比正常人急促,吸气急而短促,呼气长而无力。脸色比之前病危时稍好了些,眼周口鼻处却仍旧因为呼吸不畅缺氧而发青发暗,喉间的哮鸣音仍在这些也还罢了,最让江夏惊讶的是,刚刚吸过痰的徐襄,这会儿竟然又有了明显的痰鸣音!
刚刚吸过痰,方子里又用了化痰的化橘红和桔梗,不应该这么快又出现痰鸣音呀
徐襄的嘴唇微微翕合着,嘴唇干燥起皮,口中似乎也很干燥江夏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没,让她一个激灵,脸色骤变。
“去请赵先生过来!”江夏吩咐一声,径直往桌上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临走到床边时,她自己尝了一口,这才拿了小匙,舀了一点水,慢慢洇在徐襄的嘴唇上。
昏睡中的徐襄感受到了嘴唇的滋润,很是迫切地伸出舌头将嘴唇上的水珠舔干净。江夏再舀了水送过去,徐襄很配合地张口吞咽一杯清水很快喂完,徐襄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微微皱着眉头,竟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来:“水”
“哎呀,二少爷说话了!”桃儿惊喜地叫了一声,霍地冲过来,挤开江夏,自己俯身过去,“二爷,二爷,您有什么吩咐?二爷”
赵一鸣与徐宏快步走进来,江夏就低声道:“二少爷的病情有些反复!”
江夏心中已经有了个模糊地猜测,却不太敢确定。在没有证实她猜想属实之前,她还不能乱说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赵一鸣就快步走过去,诊查徐二少爷的情况。
桃儿几乎